“根据最近对‘灵能飞升项目’的延伸研究，我们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终于有眉目了？”

“它叫什么？”

苏文面色凝重地追问道。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的。

“‘虚空’。”

镇海微笑道。

..

‘虚空’道途的发现，完全属于意外。

——它来自于对发现自原众星邦联境内的那些‘神秘晶体’的研究。

整个十二月，帝国的重点固然是集中在生产制造、工业发展、海军扩充等大工程上。

但就像飞升项目的进度依然在突飞猛进一样。

这些‘特殊研究项目’的优先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非常高的。

其他领域影响不到它们。

其中，作为相对来说比较特殊的‘高珍稀度素材’。

光是展现出来的性质，本身就让人怀疑其中‘有深远含义’的这些神秘晶体，

它们所归属的项目，自然是重视程度比较高的那一批。

事实上也不出所料。

对它们的后续研究中，的确发现了大量的异常之处。

它质地极轻，却极度坚硬。

以具体的数据而言的话，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文明所用的、诸如莫氏硬度之类的标准，所能衡量的范围之外。

甚至远超零素和硬光。

其他的属性上，也充分展现出‘T8、甚至更高等级’顶级星际材料的特征。

...更让人疑惑的。

是它所具备的一种‘不可分割性’。

——微观层面下，它展露出来的形态，直接就是一个整体。

没有任何的更小层次结构。

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更基础的组成成分。

以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说...

它们就是‘宏观的原子’、‘宏观的夸克’。

内部不存在更深层结构，不具备可分割性的微粒。

但却普遍都存在不相同的形状，长得千奇百怪。

似乎完全不遵守自然界之中‘同种物质形状相同’的规律。

搞得科研部的人形们，一个个都焦头烂额。

...虽然说，大家也都很清楚。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

完全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但是...

当这些‘异常奇珍’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该懵逼、该挠头的时候，一样是没办法的。

都是不可抗力。

只能是一边挠头，一边研究。

越琢磨，就越发现这玩意儿不对劲。

它就像是一种任何自发反应都不存在、同样也不受任何外界刺激的古怪‘绝缘体’。

仿佛一名究极社恐，任由海伦娜等人使尽所有招数，也不展现出什么值得深究的特性来。

...或者说。

它这种‘绝缘性’、‘不可分割性’，本身就是属于它的特性。

“...后来，还是夕张的一个猜想，打破了已经陷入死胡同的思路僵局，”

镇海用一种略有些凝重的表情，与苏文对视着，

“如果作为一种物质来看，它的那些反逻辑、反常识的表征，毫无疑问都非常不对劲，”

“但如果...它本来就不是一种‘物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