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除了夜里,两人几乎可以算的上朝夕相处了。
司徒礼安甚至连公事都是守着她办的,反正就一定要在她身边。
就算她已经可以下地走走了,也不放心。
不过从进进出出的人就能看出来,他肯定很忙。
不过半日,他们在后院的花园里刚坐下,平一已经来回跑了四趟。
来去手里都拿着东西,还说的悄悄话,瞧着应该是机密了。
她也很识趣没有过去打扰,自顾自的在花园里找乐子四处溜达。
在屋里待了几日,可给她闷坏了,难得出来透透气,看什么都觉着挺不错的。
司徒礼安一边听平一说,一边注意她那边的动向,怕她又像刚才那般没站稳摔倒。
“主子,边关那边告急,您可能…”
平一话没说完,但司徒礼安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大概就是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这么一段时日不在,有些人恐怕开始不安分了。
就算他不想回去,也得尽快启程回边关。
不然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岂不是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平一说完就转身离开,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突然离开肯定是不舍的。
可边关那边真的不能再拖了,已经想办法拖延过拖延一段时日,再拖下去那些人得闹翻天。
还是得主子回去才能镇压的住。
想到军营里那些无所作为,老爱端着架着指手画脚的朝廷蛀虫,他都忍不住牙痒痒。
若不是他们在军里尚有些威望且朝廷里还有沾亲带故的靠山,早就被主子一锅端礼了,哪有他们蹦哒的机会。
平一走了,顾竹安慢悠悠的回到石桌旁坐下,“瞧着他好像有急事,若是有事你便去办,我没什么大碍了。”
这都已经不知道是这几日,第几次跟他说自己并无大碍了。
瞧着平一走的时候,情绪也不太对,比较激动,应该是大事。
顾竹安的想法就是,你有事就去忙,她身边也有人照顾,不用他亲自看着。
闻言,司徒礼安扭头看向她,表情略显凝重,“边关那边出了点事,过两日我便要离开了。”
对于平一说的事,他也没有多加隐瞒,实话实说,对她的信任不言而喻。
而听他这么一说,顾竹安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行,凡事以大局为重,我没什么事,再养几日都可以活蹦乱跳了。”
司徒礼安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顾姑娘,是不是看着司某碍眼?”
“怎么会那么想?”
抬眸诧异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会那么想,仔细思索下自己好像没有对他表现出不喜过…
“顾姑娘自从受伤后,一直都在拒绝司某的照顾,且,我要离开了顾姑娘似乎很高兴…”
话说到这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翘起的嘴角。
“……”
四目相对,顾竹安讪讪的率先移开视线。
也没有盼着他走吧,就是觉着也没多大事儿,他有事去忙就行了,不用为了照顾她耽误正事。
他的身份本就不简单,若是因为她耽误了正事,那她可就罪过大了,所以才老提起。
见她转开头,司徒礼安也没有继续追问,低头继续处理公务,“这两日我就要动身离开了,顾姑娘不用担心。”
瞧着他说这话倒是很淡然,但顾竹安感觉他似乎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