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
“什么?咒文被毁了!”
掌门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在掌心。
碎末从掌心流出,却未见一滴鲜血。
下面跪着的人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
魔崖底一直有人看守,不过都是一些外门弟子,平日里不会出现在宗门内。
偶然间,发现崖底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的迹象,而且结界似乎被破坏过。
这才前来汇报。
“弟子不知,只是最近崖底情况有些反常,那巨人很久没有在结界下活动了……”
他声音逐渐变弱,身体僵直的挺着,脸色憋得涨红。
颈间赫然出现一个青紫的手印。
“掌门,饶命。”
男人呼吸困难,却没有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掌门依旧端坐在上位,手掌不断收紧。
下一刻,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有何用。”
片刻后,收到通知的几个长老汇聚祠堂内,祭台上摆放的正是镇压文屿的咒文。
此时上面的阵法已经被破坏,就连一个保存完好的上古法器都出现了裂痕。
“怎么会这样?”
青田长老,心疼的看着被破坏的法器,杀意四起。
“是啊,这法器千年难得,如果没了这法器,凭我们几人,根本没有办法镇压得住啊!”
幽若长老,担忧地看着阵法。
身为天玄宗唯一个女长老,她深知这个法阵有多么的不易。
想到当年那些以肉身为祭的女修道人,她只觉的头皮发麻。
“镇压都是之后的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根本找不到人!”掌门长叹一口气:“我已经去崖底探过了,没人。”
周围几位长老为之一振。
那魔物跑出来,只会害人,但是现在却从未的到有人员损伤的消息。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近期开启的秘境。
“宿飞白……”
一位长老委婉的想要表达他正面临的危险,却被其他长老瞪了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宿飞白的真实身份是掌门的私生子。
天玄宗主张清修,一生都不会找寻道侣,更何况生子。
然而当大家看到掌门的大弟子,与他越发相似的容貌,一切心中就已经有了定论。
只是一直无人拆穿。
现如今,问题就摆在这里,营救似乎已经是不可能。
谁也不知道秘境会何时结束。
现在大批人涌入,只能是送死。
更何况秘境是流动了,碰上的概率,几乎为零。
“劳烦几位长老,带上三千弟子,与我一同前去启阳宫。”
掌门思忖片刻,给出结论。
当然,理由就是不能让天玄宗的任何一个弟子在外丧命。
然而,谁人不知,此次前去的危险,能带着命回来可能都是侥幸。
……
文屿带着几人走了很久,途中遇到过成精的山熊,和狼群。
全都被俞今今几句话就给打发,他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胭脂则在不断的震惊中悔恨,后悔当时为什么挑中了这么一个不好惹的主。
她似乎都能预见自己的死期。
宿飞白则是无时无刻的不在自我否定中度过。
小师妹不会这个。
小师妹害怕动物。
小师妹不会这样对他置之不理。
然而在看见那熟悉的眼睛,他终究抵不过现实。
三日后。
“哎,这棵树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