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宿飞白已经变的呆愣,经常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
小骨听不懂,也不愿搭理。
整日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宿飞白,告诉下面的众人,你是谁?”
俞今今唇角笑容灿烂。
眼神挑衅地看向面容紧绷的宿长青。
“我,不是,我不是他的儿子,我不可以说,他会生气,父亲会生气……”
宿长青脸色巨变,持剑飞身而上,嘴里怒吼道:“一派胡言,竟然将我最得意的弟子磋磨至此!”
长剑直指俞今今命门。
在他眼里,这仍然是那个被抽灵根,空有皮囊的废物。
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不等俞今今抵挡,一把带着火焰的魔剑,已经横在她的眼前。
文屿没有言语,周身气势凛然,任谁看了,都不会想要去惹这样一个人。
“阁下当真要因为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要与我们五大宗门作对吗!”
宿长青眼神态度十分诚恳,如果能劝降,自然还是不免死伤。
俞今今掩唇轻笑,根本不将这样的挑拨放在眼里。
“已经不是五大宗门了,你一个人,怎么撑起天玄宗。”她眼神含笑,言语之间却十分凌厉,眼神一转,望向山门下众人。
“天玄宗已灭,我劝你们回去从长计议,不要想着报仇,我又没杀你们的人,聪明的,早些回去,重新选举天下第一宗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还在怪我?”
话落,刚还一脸愤恨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样的实力,多么残忍的心,能将整个天玄宗灭门。
“灭,灭门?”
宿长青持剑的手腕一顿,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有几位长老护着,他们怎么会全部阵亡?
他眼神慌乱地看向俞今今,急于求证。
“怎么会,怎么会……”
“宿长青,你若说出实情,我兴许能救他一命,你说怎样?”
俞今今娇嫩的手指,指向掉在树上的宿飞白。
他苍白的面容,依旧带着呆愣的茫然。
此时心中飞速运转。
“没有什么实情,他是我收回来的徒儿,除此之外……”
“对,我是徒弟,我只能是徒儿,如果是别的,我就死定了,我不能死,死了就再也不能有自己的道侣了,那我买的外宅……”
宿飞白陷入又一轮的自言自语。
疯癫的语气,和那狂热的眼神,让所有人都心中颤抖。
这是怎样一个教养环境下,才将他养的如此偏执。
偏偏他执着不是修炼,也不是壮大门派,而是为了一己私欲。
“你,你给我闭嘴!”
宿长青脸色阴沉,抬手执剑,指向宿飞白的眉心。
“大可不必,这毕竟是深得你的真传,你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吗?”
俞今今眉眼弯弯,玩笑的语气却让对面的人脸色不断转换。
“俞今今,你真是该死!在你幼年时,就该将你掐死!”
宿长青情绪崩溃,逐渐暴涨的怒气将他的脸涨红。
腮边的胡须隐隐有飞起的趋势,手上的宝剑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