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和朱仝谈论辽东诸事的时候,阎柔也浑身浴血地来到此处。
他看向田牧,目中满是坚定。
“田领主,这次我峭山、阔奚两部能重获生机,全靠您的鼎力相助,请受我一拜。”
话落,他便直接行了个大礼,田牧急忙将他扶起,温声道:“阎将军,你我同是汉人,你虽然身陷蛮族,但我知道你心向大汉,只要你忠于大汉之心不变,我自然不会置你们于不顾。”
“我明白,但部落现在由我主持,我不可能不管它。”
“那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个问题,阎柔丝毫没有思索,便说道:“我会带着两部在这里休养生息,请田领主放心,有我在一天,乌丸人就绝不会再入侵汉地!”
田牧却双眼一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以草原的规矩,你们最终仍然会成为某个乌丸部落的附庸,他们坐视你们被灭,根本原因还不是觊觎这片草场?”
田牧一挥手,一个亲兵将几个匣子拿来,其中正是解三和他的几个部下的头颅,以及那几件邪物。
“你应该听过太平道的名号,于氐根就是乌丸人,他的部下已经在这片草场传道,鲜卑人、乌丸其它部落甚至太平道都不会放过这片草场,太平道的妖术,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看着这些散发着极恶气息的邪物,阎柔也是心中一惊,他自然知道太平道的名号,在他们的蛊惑下,无论什么人都会成为他们的傀儡,然后舍生赴死,甘心殉道,无数个中小部落成为他们成长壮大的祭品,最后出现了于氐根这个强大的渠帅。
解三也在鲜卑宇文部拥有了极大的话语权,才能挑动宇文部入侵乌丸。
之前自己只见田牧杀了他,但这才是第一见到他的这些随身宝物,果然不是普通邪物。
太平道!
这在草原可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号。
在现在脆弱的峭山部面前,太平道如同一座大山,随时会将他们再次压碎。
田牧的声音再次响起:“阎将军,太平道势大,宇文部损失如此惨重,我觉得你们只能投靠其他乌丸部落了。”
投靠其它乌丸部落?
那岂不是最后会被彻底吞并,天下将再无峭山部。
这个结果阎柔绝对不能接受。
看到他额头细密的冷汗,田牧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阎将军,若你想保住峭山部,那青崖关到燕村数百里草场,我可以允许你们暂居。”
“我会允许你们保持自身名号,完全自治,只需要和其他村庄一样年年交纳牛羊战马,提供士兵即可。”
“若我将来能统治更广阔的地盘,我自然会帮助你们重回草原。”
阎柔眉头紧皱,良久才道:“田领主,容我再考虑下。”
田牧也不再多说,对于阎柔来说,他只知道太平道、宇文部随时会来碾碎他们,乌丸其他部落也对他们虎视眈眈,才感到恐惧万分。
但身为玩家的田牧却清楚,太平道根本没把草原当回事,随着之后的黄巾起义大汉都将陷入战乱,鲜卑人也将把主要目光转向汉地,谁还会在意区区一个峭山部?
这个信息差,导致田牧对收服峭山部信心满满!
何况自己统领峭山部军队连战连捷,已经在他们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只要外部压力足够大,他们自然会自己说服自己。
当太史慈等人也全部回归后,众人清点损失,发现狼骑和角马骑兵现在分别只剩200余,损失超过一半!
但经过这一战,剩下的骑兵已经成为真正的老兵,平均等级超过60级,已经不比汉军边境县军差。
田牧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县城时看到的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县军,现在自己也培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