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向后退去,但是谁都没有收手的打算,树枝插进地上在斗篷人的脚下出现类似于八卦图一样的阵法,只不过那阵法的颜色和萧轻云阵法的颜色不一样,是黑色的,浓郁的黑就像泼洒的墨水一样。
可是自树枝生长的枝丫藤蔓却是青葱的绿,还有那随着藤蔓蜿蜒飘落的花瓣,那是绚丽的粉,浓郁的香。
挑木剑竖在身前,手执符隶手指间的朱砂伴随着符隶抹在了剑身,横劈,剑扫。势不可挡的金色光芒以萧轻云为中心荡开,犹如千年古寺的老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折枝,断蔓,花散。
所有的藤蔓在一剑之下被荡开斩断,干净利落,斗篷人后退了几步,将树枝插入地上才勉强维持着身形。
连身上的斗篷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风给吹落,他抬手想要将斗篷戴上。
“清越师叔,好久不见。”
八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劈的他险些没站稳,他的手指哆嗦着,连斗篷都没能握住,让它从手中溜走。
他沉默不语,没有出声,也没有否认。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色透过了云层落下。
一个站在月光之下,一个隐匿在黑暗之中。
“你还是一如当年,很强。”就算他再不甘心,也不能否认萧轻云的厉害。
十多年前的萧轻云还是个孩子败在了萧轻云手下,十多年后的今天,苦学钻研多年,但在十多年后的今天还是没能敌过萧轻云。
萧轻云挽了个剑花,一手握剑背在身后,微低首。
不是认输,也并非求饶。
而是同门之间的见礼,礼不可废,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师叔。
清越就站在那里看着萧轻云,那堵在他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一口气,竟然在萧轻云颔首见礼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这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是当年那个瘦小狂妄的身影,还是现在这个温而守礼进退有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