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眶。

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撬开贝齿，两厢缠绵。王璃紧紧的抱着她，承受着他的亲吻，铁锈血腥在口中蔓延开，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这血不是她的，而是银河的。

唇上是艳丽的鲜血，从她嘴角滑落，他伸手将她唇上的血迹擦拭掉。

然后拿起了地上的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横在了脖颈。王璃神情恍惚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可是他似破碎的蓝蝶，跌落下去。

她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他，捂住他的脖颈，想要让血流的慢一些。

可是银河强撑着力气握住了她的手，他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她的膝盖上看着她，目光如水，波澜而深情。

直到他阖上眼眸。

王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他，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脸，他还是温热的，他还是软的。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泪水如滂沱的雨，决堤而下。

陈谦是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停在了楼梯口，没有上前，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苦涩，只有无尽的苦涩。

如果银河还活着，他可以指责他的不是，可是他死了，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开烟消云散，所有的都淡却。

他说不出来任何话。

甚至是，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刻是属于他们的，他不该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