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票咋这多呢?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票。”
“害这算啥的,我男人在钢厂宣传科工作,他的票比我的还多,这里头大部分都是他的。”
“姐你嫁的真好,谁不知道这年头钢厂多挣钱啊,姐夫也优秀,能有这么多票我看最少也是干部级别。”
这话说在了售货员的心坎里,谁不爱听恭维话呢。
虽说自己丈夫是个啥样自己也清楚,顶多是个干事,小喽喽却被小知青自以为是厂内干部。
那她岂不正是干部夫人了,心里听的美得很。
售货员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讲,“你这妹子我可喜欢,下次来你再到姐这,有什么想换的和姐说。”
她没说的是手上一堆的票据其实并不是一个月就攒下的,是她和丈夫辛苦攒了几个月从家省下的。
要是懂得人看着票上兑换日期就能看出点门道,她如今没解释也是心里觉着这小知青不懂得这些。
她哪里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可是比她活的更久见得世面更多的人呢?!
橙橙就是知道也不愿意揭开这假象,平白得罪自己刚认的好姐姐。
她还指着这些生活呢,金手指被限制后,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一统给的恒温贴纸也被限制不能用。
真狗啊,要不是她发现这里的天冷自己晚上哆嗦都不知道这事情。
一统也是,没有和她细说一下。
换糖票就是打算买点红糖或是老方糖,等自己姨妈期来了更好喝点,省的难熬。
想及此,橙橙猛的想起自己还没换月事票,这来姨妈都没有月事带可用。
光是买了些生活的票据就把她手头的钱所剩无几了。
两个兜凑不出一个五块钱。
换了票的她没有立马进去购物,也是怕自己手上钱不够。
而是去找了其他知青,出售手头的一张粮票,她觉着这三张票自己也没必要一下子就囤很多粮食,不是还有下个月呢么。
到时候再来现换也赶趟,下个月又能凭着条子拿十块钱。
她这一问其他知青要不要换很快就有人说要和她换,这人也不是别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显得腼腆的吾斯曼。
他呢见人很容易害羞,最开始橙橙觉得这男知青和玛依拉挺像,这过了一天才发现两人还是不一样的。
比起他,玛依拉属于最初开始内向,熟悉了就变话多了。
他呢到现在也和大家没有放开,不过也正是他没放开才让她做成了这笔生意。
其他人都私下找了人换了自己想要的,也就只有他手上还握着自己那笔补助十块钱。
连买什么都没头绪,橙橙拉着他来了一个无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