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川再次出现在寝殿,“阿桂”正一脸怨念的掐着太后的脖子,虽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太后吓得魂飞魄散。
殿门大开,男子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见殿中来了外人,“阿桂”松开太后,一脸警惕的往后移动,他身上有股让她恐惧的味道。
谢烬川没理会她们二人,抬腿迈向半死不活的玄龄身边。
玄龄呼吸微弱,他的整个右手已经废了,浑身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根,他费劲的睁开眼,当他看到那双熟悉的靴子后,整个人剧烈颤抖,嘴中涌出血来,缩着身子想要逃离。
谢烬川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眸中含笑的看着他在地上匍匐的举动:“大师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更明白生死之论。”
少年一身白衣似雪,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悲悯,像极了他们所供奉的佛子,而他说出的话却异常冰冷。
“不……”玄龄呕出一口血,哀求的看向谢烬川。
他未等看到男子的表情,他脖间已经被划开一道血痕,整个人死不瞑目,他甚至都没看到谢烬川是怎么出手的。
“现在,你去和你的佛去讨论生死观吧。”
大殿中空荡荡的,只剩男子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你是何人!身上为何会有这么重的邪念!”“阿桂”看着男子手起刀落丝毫不带犹豫的将人杀了,她心中警铃大作。
“我是谁?”谢烬川转着头去看她,剑眉蓦然一蹙,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又是一个低微的魔?”
“阿桂”警惕的看着他:“你竟能看出我的本体?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烬川视线中看见自己靴子上有血,许是方才杀玄龄时候溅上的,他抬起脚在玄龄的衣服上擦了擦,将血色抹去,这才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我是谁重要吗?你们在这儿怎么作妖,我都当成不知情。”
“不过,绾绾今日会成这样,都是你们的原因,这账我们必须要算。”
少年的声音清冷,就像他这人一样丝毫没有同情心。
“不!哀家没有!是她!是她威胁哀家的!”
太后猛然将“阿桂”推到谢烬川面前,自己踉跄着跑出宫殿。
谢烬川没有拦她,手中滴血的祭雪指向“阿桂”:“没关系,咱们一个一个来。”
“阿桂”被太后阴了一把,后悔刚才没杀了她。
“阿桂”虽对谢烬川有种恐惧,但不代表她会束手就擒。
她眼睛一凛,翻身朝谢烬川的方向攻去。
苏绾绾已经醒了,正在被赵婉清逼着喝着药。
她秀眉微皱,显然一副抗拒的模样。
赵婉清被她这小表情逗笑了:“这个是补血的方子,里面有红枣的,很甜的。”
苏绾绾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碗,里面怎么看都不像是甜的,她严重怀疑赵姐姐是将她当做三岁小孩儿了。
“绾绾,这是对你好。”一旁站着的薛子陵开口。
苏绾绾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薛子陵似乎有些变了,变得心事重重,在那站着眉毛都紧皱着。
苏绾绾心中做了很大的让步,决定……只喝一小口。
就在药刚入口,外面就传来女人大喊大叫的声音,就在三人相视一眼后,他们的门被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