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上所见的景象，却让他们越发心惊，满地都是战死的妖兽和防卫军、佣兵，以及其他地方的源师。

看这个伤亡比例，他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石荣开疑惑不已：“这次的兽潮强度不高，我们的力量也充足，怎么会怎么有这么大的伤亡。”

齐芮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她刚刚在战死的那些人里面。竟然看到了京都学府的一名老师和几名学生。

其他人也同样面色难看，那些战死的人里，很多都是他们的部下。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困惑萦绕在众人心头，促使他们加快了步伐。

很快，他们来到沦陷区之外，然而这里却像是发生了一场大战一样，到处是战死的源师和妖兽尸体，以及妖兽肆虐的痕迹。

防卫军的据点总部，此刻也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显然这里不久前曾经遭受了一场大战。

见此情景，众人心中越发不安，一个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似乎正在慢慢成型。

这时齐芮似乎发现了什么，精神力一扫而过，感知到断墙之下还有个奄奄一息的人。

她念头一动，断墙直接飞起，露出了那个身受重伤的人。

石荣开一眼认出了这个人：“杨风宇？这里发生什么了？许文钦人呢？”

杨风宇看到石荣开五人，立刻激动了起来：“将，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是多目兽，多目兽从沦陷区冲出来了，我们……防卫军挡不住它，许……许参谋长，也战死了。”

“怎么……会……”

石荣开闻言，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根据一路上的情景，他们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一个可能：

多目兽设下幻境将他们困住，然后绕过他们，带着所有妖兽冲击了防卫军防线。没了大源师镇守的防线，在多目兽亲自进攻之下，自然坚持不了太久，于是，防线被攻破了。

一切似乎合情合理，也符合他们一路所见。

而他们先前之所以看到重伤的多目兽，应该就是多目兽在与其他防卫军战斗的之时，留下的伤势。

所以他们才那么容易就击杀了多目兽。

可……可这些还有什么用？！

石荣开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他们主动出击去阻拦多目兽，目的就是要将其扼杀在沦陷区里，避免其造成更大的伤亡的。

可……可结果为什么是被它困住？还被它钻了空子偷袭……

可笑这大半天里，他们还以为自己虽然没有见到多目兽，但也算拖住了它……可笑，太可笑了……

石荣开心如死灰，其他几人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唯有齐芮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安静，太安静了，一路上过来，他们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活人，可为什么这里……

那边杨风宇有气无力的问道：“将，将军，多目兽……怎么样了？”

“它已经死了，被我……被你们杀掉了。”

杨风宇闻言神色变得释然：“死的好，死了就好啊……”

杨风宇缓缓合上了眼，他的伤势太重了。

石荣开内心一股怒火腾地燃起，他一拳砸在地上，周围的碎石甚至都被这一拳轰成了齑粉。

杨风宇闭上眼的这一刻，齐芮的心中的怀疑达到了最盛，她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然后转身离开。

但很快，她又折返了回来。

“你去做什么了？”

石荣开的声音有些嘶哑，神情木然。

齐芮则是发出一声冷笑：“假的，都是假的。多目兽从未离开过，它不曾进攻防卫军，也没有死。我们还在它的幻境……或者说是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