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鹤渊想的是,他怎会成亲而且还是与青楼女子,难道不知自己的身份吗?
可转念一想,左寒绝不是那等分不清轻重的人,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少主……”第二日,左寒还在睡觉,何平就带着一堆下人来到房门外,小心翼翼唤他。
毕竟自己昨天惹得左寒如此生气,今天谁知他气消没?
“吵什么吵?”
左寒出门就看见何平领着一堆人,抬着大红色的喜服站在自己门口。
“少主,您该换喜服了,时辰到了……该”
“啪!”何平话未说完,左寒一巴掌呼过去。
“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今天这亲事什么意思吗?蠢猪!”
拿了喜服“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没一会儿就穿好出来了。
“走吧,去南街接人。”
因为就这么去沁水阁不太好,所以望月昨晚早已来到了左寒为她安排的小院里。
此时她正在梳妆打扮。
“姑娘可真美,姑娘能嫁给左公子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喜婆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着,全部都在说左寒的好。
而望月始终神情不变,任由她打扮自己,以及说着左寒的好。
“砰砰砰”
“姑娘,我去看看是谁啊?”喜婆停下手中的动作,去开门。
“我是少主的人,少主命小人来给望月姑娘送东西的。”
门口站着一个下人,喜婆听此话,笑颜逐开,侧过身让他进来。
“我夫君要送什么给我?”望月笑吟吟地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
“姑娘,少主要送的就是……”
来人本是低着头的,可是突然之间抬起头来,嘴边扬起一抹冷笑,一只手从另一个袖口里拿住一只金光闪闪的金簪。
牟足了力向望月刺去。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快来人啊。”喜婆吓得跌坐在地,口中大声呼喊着,生怕那个下人杀了望月后要来杀她。
望月坐着不动,连转都未曾转过来,甚至还保持着方才笑吟吟的表情。
“你去死吧!”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红枣从斜侧方打来,男人吃痛,手一松,簪子就掉在了地上。
“是你!怎么会?你不是……”
“我不是怎么样?我不是应该在接亲的路上是吗?”左寒一袭大红色喜跑,显得丰神俊郎,气质不凡。
“祥子,哦不,应该叫你代子祥,你……就是怀州首饰夺魂案的真凶,你可认罪?”
代子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是中计了。
“哈哈哈,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没错,人都是我杀的,我认。”代子祥悲凉大笑,眼里尽是荒凉。
“来人,带走。”古同这时赶来了,吩咐官兵把代子祥带走。
“古兄,你既然来了,那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要事。”
左寒说着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来到凤金楼后,迫不可待脱了那一喜服,道:“无情,此事我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定当报答你。”
“举手之劳罢了,左兄可是要去找谢姑娘了?听你脱这婚服那干脆利落的声音,怎么好不容易成亲一次,怎不多感受感受?”
“得了吧,还是你慢慢去感受吧,这婚服我只为她一人穿。这次就当是完成任务吧。”
左寒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婚服,快速穿上自己衣服后,拍了拍无情的肩就跑了。
可左寒不知道的是,这将会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穿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