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眼下跪在沈鹤渊脚下,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不知是方才跟着武寄跑来时出的还是因为看见沈鹤渊被吓的。
“方县令请起”
方大鱼以及后面的一众捕快这才起身。
“贵人,这……”方大鱼一看见那张人皮吓得后退好几步,可是一看见沈鹤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讪笑一下又走上前。
“立刻着人贴出告示,确认死者身份,还要我教你吗?”
沈鹤渊一见这方大鱼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
“啊…啊,是,下官这就去做。”
那碍眼的县令终于走开了,沈鹤渊蹲下身子,问道:“这样可能看出死因?”
谢筠摇摇头,除非看见尸体,不然她不可能验出死因。
因为这张人皮是从脖子处到小腿处完整剥下来的。
凶手可谓是技术高超。
谢筠这个从现代穿越来的人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完整剥下一张脸皮。
而这人居然几乎从头到脚都弄下来了。
没有脸,估计是怕有人认出来死者吧。
“可那为何又要把这张皮放到天空呢,这不是万众瞩目了吗?”
闻奇想不通,按谢筠说的,应该是有人不想让死者的身份曝光,可放在天灯会上,这可是全县的百姓都看见了。
这会儿已经回到县衙,方大鱼既然已知晓沈鹤渊的身份,就不可能再让他们住客栈了,而是把县衙后面的几处院落腾出来。
“殿下,您此番来到锦鲤县可是奉圣上之命?”
方大鱼此话一出,沈鹤渊冰冷的目光看向他,不说话。
“我说方大人,没看见我们在讨论案情吗?您要是没事那就先回去吧!”
苏筝真是纳闷了,这种人到底是如何当上一县父母官的。
难怪表哥从一开始就没给他好脸色。
“是……是,下官这就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来报案。”
方大鱼出去后,屋子内安静无比。
谢筠道:“我们方才说到,凶手既怕死者身份曝光,可为何又要把人皮在天灯会上放出呢?”
这个问题大家都不能回答,眼下只有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才能知道死者因何而死,是仇杀?报复?情杀?还是其他动机。
眼下已经大半夜了,众人都有些累了,正想回去休息时,突然一捕快跑来道:
“贵人,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是鹿家的大公子鹿知礼。”
“鹿知礼?”谢筠怎么感觉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下午看花魁那个鹿知才和他应该是兄弟。”沈鹤渊看见谢筠一脸迷惑,就给她提个醒。
“啊!对,贵人真是厉害,那个鹿知才就是鹿知礼的弟弟。只不过……”捕快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闻奇最看不惯这等说话说一半的人。
“只不过那鹿二公子名声不怎么好,整天出沉迷女色,而他的哥哥鹿知礼现在已经是鹿家的半个掌权人了,好像不到年关,鹿院员外就要把所有生意交到他的手上。”
……
“这样看来,这鹿知礼的死很有可能是因为家产。”方才他们从捕快那里得知了鹿员外的原配早死,又娶了一房。
而鹿知才和鹿知礼亦不是一母同胞。只有鹿知礼是嫡子
鹿知才是妾室所出。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续弦,又生下了一个男孩。
所以,鹿知才和那个继母都有很大的嫌疑。
他们都有可能是杀死鹿知礼的凶手。
“好了,今晚到此为止,明日一早我们去鹿府。”
沈鹤渊一发话,几人陆续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