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快下山,给表哥找大夫。”三人扶着沈鹤渊在雪地里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看见了求如山山脚。
“哎呀,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叫你们别进去,别进去,这下好了吧,死人了。”
山脚村民见武寄他们扶着脸色惨白的沈鹤渊就指指点点说道。
“胡说什么呢,他才没有死!”苏筝一听这话,气得不行,对着那些村民凶巴巴吼道。
来到关山小院后,武寄把沈鹤渊放床上,正要去请大夫,这时关山推门进来。
“我看看吧,我早些年是个游医,多少会些医术。”
“筠儿,你没事吧?”左寒推门进来就看见了异常狼狈的谢筠。
头发凌乱,衣衫上尽是水干后的痕迹,脸色惨白。此时她正旁若无人地看着床上的沈鹤渊。
连左寒和闻奇进来都不知道。
左寒眸子一暗,扯着嘴角,走上前:“你没事就好。”
“左大哥,你有没有受伤?”谢筠面前走来一人,一抬眼,居然是脸色惨白的左寒。
“我没事,倒是你快些去换身衣服。”左寒温柔一笑,摆摆手说道。
“是啊,筠姐姐,你快些去换衣服,若是等下表哥醒了看见你这样他该不开心了。”
左寒听着苏筝的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沉下去。
“好,那我去换了。”谢筠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此时给沈鹤渊问诊的关山站起来。脸色沉重道:“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去县城看好的大夫吧!”
“什么意思?”闻奇一听这话,看了眼床上的沈鹤渊。
“我家公子怎么了?”武寄也着急问道。
“唉,这位公子脑子遭到重创,所以才会导致他昏迷不醒啊,说不定,说不定可能会失明……”
屋内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左寒指着沈鹤渊道:“你是说,他会失明?”
“是啊,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啊,他脑袋后面有一个大包,估计脑海里已经有了血块,要么失明,要么失忆!”
屋子内沉默半晌后,闻奇红着眼睛要去掀沈鹤渊的被子。
“走,我们回京城去,公子一定会好的。”
……
京城一处宅院内,谢筠此时升正躺在树下晒太阳。旁边是一张石桌,上面放了好些点心水果。
走廊上忽然传来脚步声,谢筠听见了并未抬头。
直到自己脸上被覆上一层阴影,才懒羊羊睁开眼睛。
“左大哥,你来了。”
左寒看着她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睡眼惺忪的样子心都要化了。
“我今天是来带你去听戏的。”左寒眼里尽是宠溺,谢筠透过他的眼眸她看见了倒映的自己。
“呃……”谢筠并不想出门,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来推辞。
“筠儿,你和他出去看看戏也好,自你回京都没怎么出去过。”谢青枫从石拱门处走进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俊美。
“舅舅”谢筠起身礼貌道。
“去吧,左右你脸也好了,去玩玩透透气。”谢青枫看着她那张比以前更水灵的脸,缓缓道。
“那好吧,左大哥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左寒笑着应道。
遂转身看向旁边的谢青枫,然后一脸严肃地鞠了一躬。
“感谢谢阁主。”
谢青枫笑着看左寒给自己鞠躬,也不拦下,直到他起身后,打趣道:“比起旁人,我更希望你是筠儿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