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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县衙
“可恶,还是让那个人跑了。”左寒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昨日因为沈鹤渊的到来让战局瞬间扭转,可那些黑衣人死的死,服毒的服毒,根本问不出什么,最更恨的是让那周公子跑了。
“无妨,他们既然目标是我,就一定还会出现。”沈鹤渊说。
“眼下凶手已经抓获,可他死不认罪,这可如何是好?”
“王大哥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让罪。”谢筠一笑,随即道:“既然他说自己是受人胁迫才会窝藏刺客,不承认自己残杀的姑娘,那我就拿出证据来让他无话可说。”
见谢筠如此胸有成竹,一旁的老贺王充纷纷松了一口气。
“而且,明日还要让清河县百姓都来旁听,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在谈话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唯有沈鹤渊一动不动,继续坐在那里。
底下的谢筠亦是没动静,空气寂静许久后,她轻描淡写说:“你是从何处找来的人?”
那些人既不像他的暗卫又不像衙门捕快。
“旁边州府的亲兵,我命老贺拿着我的令牌借过来的。”
谢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空气又再一次安静下来,谢筠低垂着眸,不再看他,双手却一直互掐着,原本莹白如玉的手都泛红了。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别掐了,都红了。”
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可是一经他的口,谢筠觉得有种莫名的尴尬,像是自己内心的小秘密被人看穿了似的。
脸也染上了微微的红晕。
沈鹤渊见她不施粉黛的小脸突然变红,眼里溢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啊?”谢筠看着他,说什么?
说那天你在山洞对我说的话我听得七七八八,知道了你那隐忍不发的爱意?
还是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依旧喜欢我?
说你不顾生死救了自己?
谢筠此时内心五味杂陈,充满了矛盾,她想她其实是喜欢沈鹤渊的,从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哪怕她没有谢筠的记忆,依然不可控制的为他心动了。
如果没有谢筠的记忆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当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只喜欢沈鹤渊的人。
而他也只喜欢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仵作。
可是他们之间横亘着谢筠的记忆,虽然只有八年,那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那天……”谢筠忽然抬头,看向沈鹤渊。
而他下颌线紧绷,眼底沉黑隐晦,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沈鹤渊的眼底先是一惊随即暗淡下去。
嘴角现出一抹苦笑,哑声回应:“你……”
谢筠见不得他这副神情,开口打断,“现在我只想再问你一遍。”
“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你记忆里的……江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