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句话一出,现场的人无一不咬牙切齿。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父子二人还真是魔鬼啊!”左寒在一旁冷冷说。
莫家家主苦笑一声,看着面无表情的莫玉成,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后来他跟我说叫我把染坊交给他,他想开始学管家里生意,我不觉有疑,便交给他,此后,染坊死的人越发多了,我才开始重视起来。”
“可是已经太迟了……”莫家家主眼里露出惊恐,痛苦道:“那次我发现了他正在虐待女工,拿蜡烛滴蜡在一个少女身上,从到脚都是,甚至滴蜡覆盖了那少女整张脸。我当时骂了他,他却说喜欢她们那惊恐的叫声,那样会让他特别兴奋。”
“魔鬼!真是魔鬼!”沉子安听了这么多,如今再看看自己好兄弟,仿佛不认得那张脸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我就是一个魔鬼。原本我不想杀人的,是那些女工太弱了,自己死了那能怪我吗?”
谢筠几乎要被这无耻至极的话给气晕了,厉声道:“那从去年至今那些惨死你手下的女子呢?”
“哦她们啊……”莫玉成的脸色瞬间一变,望向沉子安怀里的人,眼里满是伤感:“那是因为轻衣不属于我了啊,所以我得重新造出一个轻衣啊,一个只属于我的轻衣。”
“你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袁轻衣?”陆哲看着底下的人,一脸不可思议问道。
“自袁轻衣大婚后,他便杀了沉家小姐他的未婚妻,随后每隔一个月就杀一人,并取走她们身上与袁轻衣相似的部位,直到袁轻衣夫妇离开清河去别处探亲,他才没有再杀人。”
“而伴随着袁轻衣夫妇的归来,以及袁轻衣有孕一事这才再一次刺激到他,他内心的魔鬼再也压制不住,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把尸块扔在大街上。”
“啪啪啪!”莫玉成连续拍出三个响亮的巴掌,然后看着沈鹤渊道:“真不愧是世子殿下,竟猜的如此准。难怪那位想让你永远消失。”
沈鹤渊眼底浮起一丝疑虑,那位?
“哈哈哈没错,都是我杀的,我先杀了人,再带到别院分尸。”
“那日你去北院就是为了分碧鸢的尸体吧!还美名其曰说带东西给那里的佃户。”
“据王大哥所查,那些东西只是些许衣物以及被褥,可那日我们在你别院后门看见的车辙印记可是很深,所以马车上除了那些东西还有碧鸢尸体。”
“晚上后你再借用蜡烛迷惑管家,成功分尸,”谢筠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房里的蜡烛居然还有半截,而管家莫邢说的是拿了三根蜡烛给你。”
“这有什么问题?”莫玉成见自己已经输了,再无转圜余地,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这有什么问题?你脑子里都被屎塞满了是不是?三根蜡烛都燃不到天明,而你房子里居然还有半截,你说有什么问题。”
左寒的话令莫玉成脸色发白,随即哈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
“原本我是不会怀疑你的,但从蜡烛那里就开始了,后面我让人带回了蜡烛,居然是咸的。你往蜡烛里面加盐想延缓它的燃烧时间,这点很聪明,但是你错就错在没有生活常识,三根蜡烛一晚上是不够用的,而你还剩半截,你又往里放盐,这恰恰说明你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