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妃”沈鹤渊一进王府,沈谦和苏冰夏就坐在桌边等他吃饭。
“渊儿回来了,快些吃饭,大理寺伙食是不是不行,你都瘦了。”
旁边的沈谦一听这话直接伸手掐住眉心,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而沈鹤渊则是嘴角微抽,脑海里却想起谢筠的话,眼里情不自禁溢出笑意。
“母妃,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这一晚的沈鹤渊安静得如同一个精致的玩偶,苏冰夏给他夹什么菜,他都乖乖吃下去,也没有再和沈谦对着干。
这次这一家三口也其乐融融了一番。
晚饭后,沈鹤渊端着清茶,“父王,不知有什么事要告知孩儿。”
沈谦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里拿出一封滚金边的帖子。沈鹤渊接过打开,眸底闪过一丝复杂。
“这是相思山庄送来的,”沈谦看着沈鹤渊道:“他们少主年满二十,要举行加冠礼,所以请我们去观礼。”
“父王想去吗?”
沈鹤渊放下帖子平淡的眼眸望向沈谦,若是他要去,那自己就不去了,毕竟他一个人去了,留她在京城自己不放心。
“去啊,为何不去,皇后出自相思山庄,我们总得给些面子。”
闻言沈鹤渊松了一口气,“那好,父王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孩儿就不去了,近日大理寺又有大案子,事涉朝廷官员。”
“行,那你好好办,父王相信你。”
沈谦起身拍了拍沈鹤渊的肩膀后就牵着苏冰夏出去了。
沈鹤渊则是坐在那里望着那张请帖,心里在想,他会邀请阿暖去吗?
阿暖会去吗?若是她去了自己要不要去……
此时某个酒楼内,屋内烧着上好的炭,没有一丝异味,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一壶上好的西凤酒,旁边那镶金的请帖格外醒目地放在那里。
“呵~相思山庄!”黑衣男人轻蔑地看了一眼请帖,语气满是不屑,言辞激烈:“就他是个宝,办个加冠礼要全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去观礼。”
“没办法,人家身份地位摆那儿,我们就得去。”白衣男子温润一笑,还顺便给对面的男子倒了一杯热酒。
“既然他要办,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好了,保证让他,让整个相思山庄终身难忘。”黑衣男人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眼中满是阴毒算计。
正在给自己倒酒的白衣男子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笑起来,放下酒杯拍拍手,“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对了,沈鹤渊也会去,这次务必要杀了他。”白衣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酒杯里的酒瞬间撒出来,滴在他那莹白修长的手上。
“哈哈哈,放心,这次一定行。”
沈鹤渊你必须死,谁让你抢了我的女人。黑衣男子赫然就是上次在清河县暗杀沈、谢二人的周公子。
这边老贺与闻奇此时正陷入催眠当中,神情无比痛苦,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催眠者脸上泛着冰冷的气息,眼神阴翳地盯着他们二人,口中吐出的话却是格外温和。
“现在你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你们转身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可脚步声却萦绕在耳畔,你们感到无比惊慌,这时一个女人出现了,她身体僵硬地朝着你们走来,胸口原本跳动着的心此时荡然无存,随着她的动作,血就一直滴,一直滴,蜿蜒了一路,也红了你们的眼,这时她开口了,苍白的嘴唇边被血染红,宛如那最昂贵的胭脂,‘救我’。”
催眠者阴恻恻一笑,“这次的目标该是谁呢?”
看着闻奇与老贺面露痛苦,催眠者突然面目狰狞,“既然你们那么爱多管闲事,那就拿谢筠来开刀吧!”
蹲在地上的闻奇与老贺发出惊恐的叫声,“不要!不要!小谢!”
明明是大冬天,可额头上竟满是冷汗。
显然他们看见了令他们恐惧之事,催眠者觉得差不多了,朝远处走去后,发出指令解开了他们。
两人一睁眼就大口大口呼吸,宛如一条缺水要死的鱼,对视一眼后,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恐。
“走,此地不宜久留!”老贺拉起显然虚脱了的闻奇脚步虚浮离开了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