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与沈鹤渊回到大理寺后便看见闻奇他们对着桌上的一应东西研究。
看见二人后立马起身,“大人,属下已经查过了清风院里的茶水饭菜并无任何问题,还有就是……”
转身提起身后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身上的布料十分常见,每日京城的绸缎庄都会大量卖出,因此并无可查之处,不过那上面红色的东西却是朱砂!”
“朱砂!”
沈鹤渊等人听到南流景的声音转头看向她,她不好意思笑笑,解释道:“我以为是胭脂,没想到会是朱砂,要知道这朱砂可是有毒的。”
“嗯嗯,对朱砂确实有毒,不过那是使用量过大,若是使用量较少无毒甚至可以杀菌解毒,安神镇静。”
“吩咐下去,看看尤府近日可有人买过朱砂。”沈鹤渊看着手里那笑得诡异的布娃娃。
“大人,属下去找过尤雪,她却说……自己近日总做些怪异的梦,总觉得她房间里有人在盯着她看,又想到近日府里的挖心凶手,不敢像过去那样得罪人,所以这才主动向尤醉示好。”
王充把自己刚刚在府里了解的结果都说了一遍。
“现在就还剩下那个尤翰和尤奕母子了。”
沈鹤渊吩咐捕快取来了近十年卷宗,大家一起翻,可并没有翻到有什么命案牵扯到这三人,别说是这三人了,连尤府那些主子一个都没有。
那这是为何?莫非凶手不是仇杀,而是为其他?
“要是图财那凶手怎么不去南阳侯府以及丞相府,还有静安王府啊!”
王充理所应当说完,便感觉到来自上司的冰冷凝视。
谢筠他们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王充摸摸头,假装无事接着说:“所以,属下断定凶手绝对不是为了财,那这既不为财又不为仇,只能是情杀了。”
“情杀?”谢筠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尤府那些死的人,两个丫鬟,一个庶女,一个主母。
共性都是女子,可特性确实不同,下人与主子。
“唉,经小谢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死的居然都是女子,为什么呢?”
闻奇眉头微蹙,嘴里念叨,“难不成这几个女子欺骗了那个凶手的感情,所以凶手愤恨杀人,想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噗嗤!”南流景笑道:“闻捕头,这四个人的年纪差可是极大呢,那那个凶手到底是被谁欺骗了感情啊。”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心脏,我们必须找到心脏,才能知晓凶手拿去做什么。”谢筠看着他们说,“所以我得再去验一下侯毓秀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也好,那我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王充向沈鹤渊拜别后正要出门,身后传来南流景的声音,“王捕快,我也要去。”
“行,那一起吧!”
沈鹤渊与谢筠来到验尸房,此处阴气本就重,此刻冬日,更是严寒刺骨。
“时砚,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吧,这里……”
谢筠一边拿出验尸工具一边向身后的沈鹤渊说。
结果等她把工具都拿出来了,还没听到身后之人的动静,连忙转身。
“你在此处,我便在此处。”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毋庸置疑。
“好,那你给我记录!”
谢筠低头这瞬间回忆起来她来到大理寺的验尸次数,几乎次次沈鹤渊都在。
手中轻薄小刀快速划破死者身上衣物,谢筠口中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握笔的手一顿,“你猜。”
谢筠兀自笑了,那么清冷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于是她道:“我猜不到,你就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