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自己人,封景佑也不是真的要坐视不理。
“特行组的人借你!至于感染源的事,我不会让她参与进去的。”
“但是..我不管你们怎么运作,必须都把她全部摘出去!”
封景森很不给面子的白他一眼:“不用你说,我会把虞暖的痕迹都抹掉的....”
还有没说出来的话,虞暖那家伙早就想好了退路,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的人伪装一直待在四号基地了。
就算现在四号基地暴露,也没几个人会关注到她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气恼,被溜了一圈任谁都不会心平气和。
“四号基地的感染情况很严重,军部的那些专家到底是比不上弈秋,但我也知道她也才从鬼门关走过,不指望她能出面...”
封景森也知道虞暖的情况,就算不是作为大哥,只是以首领身份,他也不至于残酷到要虞暖不顾自身情况去解决感染的事情。
只是四号基地的情况也不乐观:“听说你一直在找崇沐?还没找到吗?”
闻言,男人神情也有些难看:“没有..”
“在这个节骨眼,崇沐怎么会突然失踪..会不会是烬森的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明天回国我会去见叶玄晏找谍军去查!”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封景森准备离开。
“对了...等虞暖再醒过来,你记得问一下她南桉风和蒲昭昭的下落....”
还没等男人回应,他咬着后槽牙又说了一句:“还有!她的人临走之前带走的那块石头...好歹给我个交代吧!!”
封景佑挑了挑眉,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
没答应倒是也没反驳...
手机依旧没有亮过,他垂下眼沉思着。
封一默默的移到书房。
“老大..你猜的不错,之前劫走夫人的不是孟履谦而是三少...”
在被男人不善的瞪了一眼之后,封一马上改口:“是封域...在半山别墅住着的人确实是封域!”
“不过...在夫人被接回来之后,半山别墅就空了....我们...没抓到人..”
封一擦着冷汗道。
看着异常平静的男人,他总觉得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更吓人了...
“那个..”
他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再次开口:“那个手提箱...我们跟着查下去之后发现...是那个叫孟履谦的拿来的!人现在已经不在p国了...”
说完,他就垂眸等待审判,已经做好了要被发配出去的准备了..
然后桌案后的男人迟迟没有动静,封一诧异的抬眸。
还没等看清什么,封景佑直接一句:“吩咐下去,明天回帝都,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你们就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封一倒吸一口气,知道老大这是认真的了。
确实他们最近失误太多了,要是平常怕是早被丢去军部轮番试炼了。
“您放心!这次一定万无一失!”
说完溜的飞快,一刻也不敢在书房多待。
...
卧室内,本就精力不足的虞暖早就昏睡过去,男人站在床边专注的看了许久,眼底压抑着浓重复杂的情绪好像快要溢出来...
好一会,修长的手指慢慢从她的脸上抚过,眼底浮现一抹病态的红。
被隐藏许久的暗芒只有在她睡着才敢显露出来。
理智和心底的疯狂在相互拉扯,他病态的独占欲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
虞暖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
可因为身体原因,她还是睡了许久,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了...
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目就是男人紧紧牵着她的手。
将脑袋从他的肩膀上离开的时候,男人的眉头几乎瞬间就皱了起来,脸上的不安尽显!挣扎着好像就要醒过来的样子。
见状,虞暖只得又将脑袋靠了回去...
可思绪已经飘远...
这几日昏睡的时候她总是会梦到上一世在基地的那三个月。
上一世她经历记忆的篡改,以及那几年不算好的记忆,被绑到秘密实验室的时候她的意志远没有如今的坚定。
后来的三个月,她的消沉更是给了烬森可乘之机,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些神经仪器的控制下,她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
甚至...
她都不知道还记得的那些是真是假...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她的回忆却短的一场梦便能包容。
内心压抑的沉痛告诉她,那些记忆该比梦里的更痛,可她忘了..
垂眸,她回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因旧梦而反复荒芜的内心再次被填满...
...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外的别墅门口,封景佑下车,愣是要一路抱着她走进去,生怕她累着一点似的。
虞暖静静的在他怀里窝成一团:活了二十年还有当病弱美人的一天,嗯,挺新鲜...
不过,这样和谐的氛围没持续多久,男人刚将她放在一楼的沙发上,一道极快的身影疾言厉色冲出来。
“虞暖!!你对她做了什么!?”
封景佑想也没想揽着她的腰将人调转了位置,将人完全的护在身后。
看清来人是谁,男人的脸色骤然一沉:“你怎么来了?”
想到刚才他要对虞暖动手,封景佑看向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封景佑,你让开!”
荆应恒不修边幅的脸上铁青着,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有些疯魔。
虞暖悄摸摸从男人身后探出个脑袋,看清荆应恒此时这副模样,不禁觉得可笑。
见到她的脸,男人气狠了指着她向封景佑质问:“你知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封景佑蹙了蹙眉,反手默不作声的将身后的脑袋又塞回去...
虞暖:??
封景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算她把天戳个窟窿,也有我给她撑着!”
身后虞暖把脑袋抵在他的后背,有意无意的轻轻碰着...
男人本来因为荆应恒突然出现而升腾起的几丝怒意,也被这酥麻的柔意而莫名消散。
那边气狠了的男人攥紧了拳头:“封景佑!真是好样的!你真是被这个狠毒的女人灌了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