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有幸，天际相见。

从天使驻地回到巨峡号之后，王极倒是也花时间仔细想了想，却也没完全想明白神圣凯莎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她在想些什么。

似远似近，实远实近，两次与神圣凯莎的接触，尤其是今天，让王极感慨颇多。

他认为，她一定是在思量着什么，和他有关。

不然的话，她大可以对他的态度稍淡一些，不必理会他的闹腾。

其实也不是一点不能理解。

王极认为，对方应该就是在培养他对天使的好感，捎带着近距离了解他。

大致就是这样，这一两点很明显。

他无需妄自菲薄，也无需傲视一切，但是眼下的他的确该算是已知宇宙间举足轻重的人。

自身的实力强，潜力强，有些手段，眼界也够，等等……人脉复杂，势力复杂，未来只要不死，他很快就是一位难以估量的神，而且他的成长速度也惊人的快。

这应该就是神圣凯莎眼里的他。

如果说天使与恶魔是宇宙间绝对对立的两极，不死不休，那神圣凯莎就绝对不会想把他推到恶魔那边去，那样的话，乐子就大了。

他之于神圣凯莎来说，应该是一种不好处置的存在，而凯莎和天使自认为是宇宙的王。

他们并非敌对，也就谈不上提前扼杀。然而眼下他的背后已经有了烈阳和所谓的不可小觑的新势力，自己手里还在催发新文明。

所以在未来，他定然是天极一方的神王。

有可能驾驭两方顶级文明、很可能威胁到天使的统治地位的神王，谁也不好估量。

如此威势和可观的未来，就算是烈阳潘震和蕾娜自己，都只能是无比期待。

站在天使自认为管理宇宙的角度，或者对于每一个王来说手下出现这样的人物，选择就两种，或者杀，或者拉拢。

拉拢，甚至驾驭。

可惜的是，他并非任人驾驭的性格，也无需他人驾驭，从最无知的时候到现在，他一直这样认为。

真正能让他服从的，不过是根植于他内心的人性，和从小生长带来的信从和认可。余下的，他只认他自己的认知和决断。

所以他觉得，凯莎是在拉拢他，甚至感染他，如果再加上鹤熙可能亲近的关系，至少大家未来不会成为敌人。

但是，如果不扼杀他，就绝不会得罪他。

他在烈阳教会了潘震清楚认识他，也在这两次交流中在凯莎面前占来坐席。

他很强，而且他不只是个人强。

如果人人都能认识到凯莎现在的地步，放眼整个已知宇宙有哪个脑子正常的人，敢得罪现在的他？

神圣凯莎应该是已知宇宙最了解他的神，比死神卡尔，魔王莫甘娜，烈阳潘震都要了解他太多。

甚至就连王极身边的蕾娜，琪琳，蔷薇她们，乃至杜卡奥怜风，都没有神圣凯莎了解他的十分之一。

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他。

但明眼人谁都知道，终究有那么一天——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不过即便如此，神圣凯莎又完全了解他吗？

而且即便如此，王极觉得，神圣凯莎对他一定还有些额外的算计。

未必是坏事，但是绝对有他没算到的地方。

男人的世界，总是免不了要计算一切。

和那样的神说笑，甚至作怪胡闹，心中也是时刻捏着算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