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连忙活了好几日,在今个傍晚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单于宽落网了,接下来就是审讯,若是单于宽能招认那把镶蓝宝石的匕首是他故意卖给段鹤鸣,从而想嫁祸段鹤鸣杀人的,那段鹤鸣便能立即洗清罪名。
审讯方面白珺玥毫无建树,她也不想接触那些血滋呼啦的刑具,便将审讯的事儿扔给了辛宸渊他们。
天一黑,她便换好了夜行衣,带着肖幼恩跟潞苒再次去了钱府。
郑胜九将她吩咐的事儿办的很漂亮,今个一早便有钱府忠仆前往京兆府喊冤,递了状纸,言明钱县令是因为一封密函才惨遭杀害。
盛京城里的人都是插上猴毛便能比拟孙大圣的精明,在朝为官的哪个不清楚,估摸着钱县令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才遭此毒手。
可什么东西是北启官员不该知道、不该看到的呢,怕不是贼人作乱,一时间盛京城内全都人心惶惶,圣上也十分重视此事,已经派了忠国公幺子谢小将军回京彻查,估计谢小将军要回京做官了……
宸王府地牢内,单于宽被钉在刑架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钉刺穿,筋脉俱断,他这身武功算是废了,里衣也被鞭子抽成了细细碎碎的破布条,血一滴滴的往下淌,他嘴倒是硬,昏过去四五次了都没往外吐一个字。
“完了完了,这哥们儿没知觉啊,打成这样了都不招”,陈泽熙边往嘴里塞肉火烧边吐槽。
顾凉辞上前用镶蓝宝石的匕首抬起单于宽那张灰白且半死不活的脸,细细端详了番,“我还没见过比你还嘴硬的呢!”,他愣了会儿,又回神,问:“小九你有法子吗?”。
“嗯”,辛宸渊咽下最后一口肉火烧后点了点头,“先吃饭,吃完宵夜再审”,他就这么坐在摇摇欲晃的劣质木桌上,毫不顾忌形象的喝汤。
等众人吃完宵夜,辛宸渊命无恙、无疾二人用木棍夹了几条烧的通红的粗铁链来,又将单于宽从刑架上拔下来。
扯了圆环置于头顶,用力将人压下去,又将双手吊在圆环上,从背后一脚踹在腿弯处,单于宽不着寸缕的双膝径直跪在烧红的铁链上,铁能导热,铁链触于皮肉,顿时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啊——!”,单于宽的惨叫声几乎响彻整个牢房,经久不衰,不一会儿,铁链持续加热,他们几乎要闻到烤肉的味道了。
陈泽熙听着单于宽的惨叫,不由觉得瘆得慌,下意识的往顾凉辞和辛宸渊身后靠去。
辛宸渊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便揽住陈泽熙,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缓下了声线道:“闭上眼,别看了”。
“呕!”,熟透了的人肉味越来越浓,陈泽熙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急忙挣脱辛宸渊的臂弯,跑到一边去连连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