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八,白珺玥他们还未寻到宋总督,盛京就来人了。
来的人是金吾卫中郎将澹台武和圣上身边的内侍赵长,二人都是圣上心腹。
白珺玥她们五人来到洛州刺史府时,正有两名庞大腰圆的嬷嬷拖着辛禾姻往一处走,没错真的是拖,像拖死狗那样拖,谭雄被金吾卫持刀拦住无可奈何。
“站住!”,白珺玥怒喝一声,“你们是何人?竟如此放肆!三郡主乃圣上亲女,怎可对她不敬。”
那两个嬷嬷果然停下身子,疑惑地望向她问:“贵人是哪位……”。
“大胆!”,赵长见状急忙提醒,一一介绍道:“这是夙凰郡主、顾世子、陈世子、白、肖二位小侯爷,你们还不上前见礼。”
“老奴给诸位贵人请安,惊扰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那两位嬷嬷放开攥着辛禾姻的手,拾掇了下衣衫便上前行礼。
赵长看白珺玥等人面露不虞,连忙上前笑着解释:“郡主您见谅,这是宗正寺的两位婆子,行为粗鄙了些,不懂大内的规矩。”
陈泽熙站到白珺玥面前,冷声质问:“赵内侍,婆子就算是再不懂规矩,总能分清主仆之别吧,这般拖拽皇女,以奴欺主、以下犯上,宗正寺调教的规矩还真是好呢!”。
“世子见谅”,赵长讪讪一笑,“还不快扶三郡主下去。”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嬷嬷动作果然轻了不少,片刻后,便有嬷嬷出来向赵长禀报,“三郡主的确失了清白。”
“拿上来”,赵长一挥拂尘,便有两名小内侍端了两个托盘进来,一个托盘里放的是明黄色的圣旨,另一个托盘放的是毒酒、白绫、匕首,俗称见阎王的三件套。
白珺玥将圣旨打开看了看,笃定道:“赵内侍,这圣旨上的字迹可不是圣上的墨宝,你竟敢假传圣上的旨意!”。
赵长吓得立即跪倒在地,“郡主、郡主您就是给老奴多少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做这等欺君罔上的事啊,这旨意是宗正寺拟定的,圣上已阅不说,还……还加盖了玉玺,令老奴来传旨,所以说这旨意肯定是错不了的。”
“父皇……”,辛禾姻听闻直接瘫倒在地,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哀哀戚戚哭道:“父皇是怕儿臣给皇室蒙羞,所以、所以要赐死儿臣吗?可儿臣……儿臣无错,儿臣也怕……”。
辛禾姻哭的悲戚,一行清泪自她脸上落下,她止不住的哭,止不住的剖白,终于,泪尽了,趁着所有人没防备之时,她猛然撞向了合抱粗的柱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