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宸渊放下茶盏回绝:“国公爷不必介怀,本王与世子情同手足,母后又与国公夫人在闺中时便相交甚好,本王作为兄长照顾受伤的弟弟几日还是当得起的”。
“王爷……”
辛宸渊不徐不疾的挡回顾培峰的话,他朗声道:“唉,国公爷不必多言,尽管让凉辞住在府中养伤即可,为此圣上还特意派遣了太医前来医治,国公爷尽管放心,等凉辞伤势好了,本王再亲自送他回府,顺便探望琼姨。”
“王爷恕罪,还是让臣接回犬子吧”,顾培峰径直跪在地上。
白珺珩故作不解地问:“顾国公您这是何意?难不成您害怕王爷会害了凉辞不成?”。
“王爷!臣绝无此意”,顾培峰难为情的道出原委,“王爷,犬子无端没了脉搏,实在是不祥之事,有高僧批卦,若不立即处置,日后恐怕会克亲克子,臣打算送犬子前往寺庙修行,去一去身上的煞气,免得害了顾府,害了王爷。”
“胡言乱语!”,陈泽熙拍案而起,指着顾培峰怒骂道:“顾国公爷,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世家,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如今怎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顾培峰甩了甩袖子,“世子有所不知,命理最准,圣上不也是信了命理,从而处置了违命侯么,如今我处置自己亲子又有何不可?”。
安煜祁拱手道:“国公爷,当日宫宴我便在现场,祖母乃药族嫡传,我也颇通医术,辞哥没有脉搏分明是中毒所致,何来命理之说?那日皇姨母与皇姨丈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已经禁足了二大王,您可别走错了路。”
“国公爷稍安勿躁”,辛宸渊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不知给凉辞批命理的和尚师承何人?”。
顾培峰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开口解释:“这……这……高僧只是云游的散仙。”
“本王并非是不信游僧之言”,辛宸渊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放出清脆的响声,他沉声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关系着凉辞的声誉前程,还是要慎重的好,我朝司天台东方正监乃是鬼谷弟子,周易传人,最擅推演命格,本王会进宫禀明圣上,明日便请司天台来一趟王府,不知顾国公可有异议?”。
“臣不敢”,顾培峰低头不敢看辛宸渊的脸色,他知道自己此举恐怕是将宸王得罪完了,“如此便多谢王爷了,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