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白珺玥被程竹水推入荷花池中,她假装不会水般胡乱挣扎。
白珺珩匆匆赶到,想也没想便跳下去了,同时赶来的还有汪迎夏,郑胜九在暗处挥出内力将她推出荷花池中。
白珺珩打横将妹妹抱出荷花池,其实荷花池里的水并不深,他踩着水上岸,狠狠瞪了程竹水一眼。
陈泽熙气不过直接上前一脚将程竹水踹进池子里了,他又吩咐,“陈生,备马,本世子去请郎中。”
潞苒见状急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白珺玥身上,白珺玥被哥哥抱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便睁开了眼,在郑胜九早已准备好的浴桶里沐浴了一番,便换了身干衣服,继续躺在床上装晕。
*荷花池旁
汪迎夏不会水已经被呛晕过去了,白兴文也跳下水救回了浑身湿透了的汪迎夏,北启不成文的规矩,娘子落水若是被其他郎君救起便是失了清白,除了嫁给救自己的郎君外别无选择,哪怕是表兄妹都不行。
“啪——”,谢凝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重重扇了程竹水一巴掌,打的程竹水脸肿的老高,血顺着嘴角淌下,她不解气道:“谢姜,把这贱人跟他养的禁脔带回府中,好生招待!”。
“是”,一名身着黑衣的暗卫悄然现身,提起程竹水和那个小倌后,又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丫鬟竺茗急忙安慰,“公主您消消气,为驸马气坏了您的身子 可是不值当呢。”
“走吧,我们去看看玥儿”,谢凝和丫鬟一起来到了梧桐苑。
潞苒正在房子拿帕子给白珺玥擦拭她额头上的薄汗,白珺珩在外厅见礼道:“凝姨安好。”
谢凝着急的揪着帕子询问:“羡君你实话告诉凝姨,玥儿她可有事?玥儿这孩子打小身子就弱,又在天寒地冻的年初时落水,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如今又再次落水,这可怎么是好呢。”
白珺珩劝道:“凝姨安心,连掌柜已经前来替玥儿诊过脉了,现下只是受惊落水,恐是染了风寒,怀瑾已经去了连氏药铺抓药。”
“见过崇宁公主”,连川柏迎面遇上谢凝,急忙插手行礼。
谢凝急忙抬手免礼:“连掌柜不必多礼,本宫问你郡主她可有大碍?玥儿她一年内两次落水会不会落下病根?”。
连川柏将药交给了陈泽熙,自己驻足回答:“回崇宁公主,郡主年纪小身子弱,又在冬日里落水过,那次便是引发风热,昏迷了许久,这一年内本该好生调养身子,切不可再次受寒,好在此时刚刚入秋,还不算天寒地冻,郡主福泽深厚,自有上天庇佑,只要好生服药便不会有大碍,日后经年多多调养,便不会落下病根的。”
“那就好、那就好”,谢凝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她拿过竺苓手里的一荷包银子放到连川柏手里,拜托道:“连掌柜既然是郡主信得过的医者,那郡主就交给连掌柜照看了,本宫不求别的,只求玥儿能安然无恙,往生无病无灾。”
陈泽熙小心的将盛药碗的托盘端了进来,他提醒道:“三哥,药熬好了,劳烦你端进去给玥儿服下吧。”
“好”,白珺珩接过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