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可听不懂了。”身高颀长的青年反常地主动靠近贝尔摩德,明明脸上带着笑意,周身却奇异的寒冷,就连贝尔摩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什么时候救过日吉小姐?她可是要杀我诶。”
玉山涟脸上的笑容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连贝尔摩德一时也抓不准这家伙到底在开玩笑还是真失忆。
自从玉山涟归国工作以来,贝尔摩德发现这孩子隐隐脱离着自己的控制——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过去十七年她因事务繁忙只有假期能“监管”他,那时的玉山涟反而乖巧,但自己如今频繁参与日本行动与他有了更多接触,为什么玉山涟竟变得如此——叛逆?
“你到底在装什么傻?”妖艳的女人紧皱着眉头,那双纤长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枪,万一有什么异动她便随时准备着一枪击毙玉山涟,“不是你在半年前和我说与日吉家牵线的吗?”
糟糕!玉山涟面上仍然一派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糟糕的是他并非“玉山涟”,根本不知道自己来之前“玉山涟”与日吉谈成了什么合作。
而且自己之前面对日吉美子的态度……如果“玉山涟”在日吉家的接头人真的就是日吉美子,那么岂非已经被看透?
玉山涟脑子里的算盘打得飞起,试图想办法弥补日吉美子那里的漏洞——不过那不是关键,重点是应对眼前贝尔摩德的发难。
“嗯哼,那又如何,我似乎没和你说是和日吉小姐合作的吧?”
“那你救她干什么!”
贝尔摩德已经要被玉山涟这副反复横跳的态度搞疯了,她就不明白了,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玩什么鬼把戏。如果他联系的对象真的不是日吉美子?那为什么甚至要为她挡上一枪?
玉山涟看着贝尔摩德吃惊震怒却没有怀疑的表情,隐约舒缓了一口气。他赌对了,贝尔摩德确实不知道日吉家的联络人。
不过“救她”?玉山涟眼光微闪,如果他没猜错,贝尔摩德所指代的事情应当是指自己伤口的由来——可是如果自己腹部那一直未愈的伤口来自救助日吉美子,那么上次日吉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事情似乎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够了!”
玉山涟刚想张口和贝尔摩德对线圆谎,顶头却传来一声冰冷的怒喝,来自于一直不曾发声的琴酒。
此时这位冷酷杀手正半眯着他绿油油的狼眸,苍白的手半插在衣兜中。
从他的表情来推断,玉山涟认为琴酒此时极为不耐烦。果不其然,等整个厅堂鸦雀无声之际,琴酒从高处的位置走到了玉山涟面前。
玉山涟上一次和这位大佬面对面说话还是在纠缠宫野明美的生死问题之时,从那之后琴酒便很少管他。
琴酒冷冷地打量着玉山涟,像是在用某种潜在的嗅觉判断玉山涟身上的危险性,也许是被玉山涟灵魂中某种潜在的混乱特性欺骗到了,琴酒对玉山涟的态度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好。
其他基层成员:怎么回事?不是说琴酒和桑落有矛盾所以根本不说话的吗?
对啊,大家都知道桑落来头不小——起码从这会儿他敢呛声贝尔摩德就看得出来。前段时间琴酒被迫与桑落酒的同行任务听说也是琴酒一人解决的,根本没有桑落发挥的地方。
按道理这种情况下两人积怨应当很深才是,但为什么这两人的现场气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