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佐藤等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玉山涟的话语。这孩子明摆着说,第一,他们警方内部有问题,这才导致他腹部的枪伤被掩饰记录成了刀伤。第二,这次并不是他在医院逃出警方的监视,而是有绑匪把他劫走了,他遭受的完全是无妄之灾。
当从玉山涟口中得知他前两天被绑匪扔在了那艘装满毒品的船上,并且经历了那场横滨黑手党与Mimic的混战后,佐藤的信任反而提高了几分。
玉山涟说的与真实情况完全吻合,说明当时他在船上。其次,除了有记录的客人和受伤者被安全撤出外,港黑和Mimic的帮派成员都被抓起来审讯了一轮,后者里头并无玉山涟。
所以玉山涟当时应该是因为腹部未完全恢复的伤口被当做伤员撤出船只了。
嗯,好像是有几分可信度呢……
无人看见的地方,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无语望天。
喂,你们这么容易就被这家伙说服了吗?这些警察,真是一届比一届差!
总之不管如何,玉山涟的嫌疑等级在审讯过后急速降低。顺便萩原研二还看到,走廊那里一个曾经在白马警视手底下做文书记载工作的小警员从办公室后头给目暮十三递了份文件。
而目暮十三浏览后,那双小眼睛都睁大了一倍,迅速将文件用碎纸机碎掉。
啊,大概是zero出手了。
降谷零联系了自己在公安的联络员,公安又与警视厅知会了一声要他们放走玉山涟。当然,到底为什么并不方便说——降谷零也并不全然相信公安上下,他时刻记着这里边有组织的卧底。所以只是把玉山涟打成了可疑人员要求采取秘密监视的方式,进而将他放回家去。
“啊,所以我家附近现在是围了一圈警察是吗?”
“一圈倒也不至于,按照警力来说,大概三四个吧。”
夜晚万籁俱寂之时,玉山涟和降谷零用着特殊的屏蔽了信号的手机通话。
回来之后他立刻不动声色地检查过家里,除了一些特别隐私的场所,大概有八九个监视器。出乎预料的是,这些监视器并不是同一型号——也就是说,不止一个人在他家留了监视器。
唔,还好,至少可以肯定里头没有琴酒的手笔。毕竟如果他出手的话,这家就不是家里多了监视器。
而是一堆监视器和窃听器里起了一座房子。
玉山涟猜里面同型号的七个来自警方,其他,估计是贝尔摩德。
上次说起日吉家的事时自己那片刻的迟疑,估计还是引起了贝尔摩德的怀疑。
“你确定过卫生间安全了吗?”
“喂~”玉山涟无奈,“你别吓我好吗,他们要在我的厕所也装窃听器和监控器,那就未免太变态了吧。”
“别忘了我还有个明星的身份呢,他们要真那么做我分分钟给他们寄律师函。”
降谷零在那头轻笑,男人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玉山涟耳边,叫他耳蜗一痒。玉山涟莫名地将手机拉远, 摸了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