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厌恶自己十几年未曾衰败的容颜,她不想成为怪物,于是她丢掉了那些良善,转移了狠毒,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责怪宫野家、痛斥玉山家,完全忘记了最初的最初,当Boss命令她试药时,她没有任何反抗便答应了。是轻视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药也好,是想获得那位的信任掌握更多的权力也好……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但贝尔摩德最大的优点(缺点)就是她不想负责。任何坏结果都不应该伴随着变化而来——贝尔摩德这样相信。
可有时事情偏与想象的发展不同,当贝尔摩德真正意识到那些曾被她刻意忽略的错误后,那种后悔的情绪便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的心口撕裂得更空空荡荡,明明是喧嚣的夏夜,却仿佛有冰冷的风呼呼从里头灌。
她的长生,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需要自己负责……
但贝尔摩德依旧是贝尔摩德,当她不想在此时面对一个错误时,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转嫁情绪——现在那种尖锐的情绪来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贝尔摩德的疯狂没有完全吞噬掉理智,所以她至少没有掏枪来暴露自己的身份。女人只是柳眉倒竖着冲向赤井秀一。
“你对他做了什么!不,或者说你想做什么!”
疯了,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赤井秀一难得有一种荒谬又害怕的情绪,眼见着金发红唇的女人气势汹汹冲过来,他顾忌着身上还是半裸不曾穿衣,连连将门砰得阖上。
他是真有几分惊慌失措的,毕竟在组织工作了那么久的时间中,他也很少看见贝尔摩德“发疯”。她最常做的事情是嘲讽地看着他人,然后神出鬼没地变成任何一个人。
如今自己的易容术学的肯定没有贝尔摩德到家,所以赤井秀一一方面希望贝尔摩德冷静下来,另一方面则希望她最好保持着这种疯狂不要认出自己。
“喂,你讲点道理,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么?我只是你弟弟的朋友而已,来寄宿的!”
“来寄宿的你不穿衣服?怎么,是没有衣服穿?”
门后的赤井秀一被一噎——他还真的没衣服穿。
“您先冷静一下,我给您讲一下事情经过可以吗?玉山他没醒有可能真的是因为太累了,您再唤醒他一下试试。”
(玉山涟:别喊我,没结果)
赤井秀一的大脑乱糟糟的,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贝尔摩德堵在浴室,并且不是被逼问自己的身份,而是被质问自己对她的“弟弟”做了什么。
“您搜索一下网站,今天23番地发生了火灾,我是里边的租户之一,我的行李都被烧了。由于今夜没有落脚地,玉山又可怜我,就邀请我来这里先住着。”
“我的衣服也被烧掉了,本来玉山说要拿给我的,谁知道我刚开始洗澡他就睡着了,我才只能围着浴巾出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