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着急的往她扑去,凑近鼻子闻她身上,确定只有手上沾染,才稍微安定些。
它眼神满是焦急,去咬井宝情的袖子,拽着就往水边赶。
“大黄,怎么了?”井宝情温声问。
大黄拉她到石梯子处,蹲下把前爪放水里急拍着。
“汪汪汪…嗯…汪…婴婴婴……”
拍水一会儿,又起身咬袖子拉去石梯。
井宝情洗着手,大黄越来越通灵了,都知道我手脏。
再过段时间,怕是会说人话了,呵呵…
见她蹲下洗手,大黄就守在旁边,她洗好刚想起,大黄凑鼻子去闻,又往水里拍,示意她再洗洗…
“哈哈哈…我洗…你等着…”
井宝情蹲下认真又洗了一遍,笑眼弯弯伸出双手,主动凑近它。
大黄闭眼闻得仔细,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恨不得每根手指都要闻一下。
“现在干净了吧?”
抬着手配合的她,细语询问,耐心等待它的检阅。
“嘤嘤嘤……”大黄还是不放心,坐着把一只前爪继续拍水。
“好…我洗……”
今天大黄怎么了?这么盯自己洗手,一遍又一遍的?
真是耐人寻味……
井宝情耐心配合着大黄,一直洗到它满意为止。
“啊…小姐…”芸娘突然尖叫。
大黄似乎早已预料,快速奔驰而去。
“怎么了?芸娘?”
井宝情紧随其后赶到。
“小姐…你看…这……”
随芸娘所指方向看去,一只满嘴是血,还在不停抽搐的猫瘫软在地。
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井宝情非常诧异,也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随即转身质问芸娘:“你不说银耳羹是你做的?”
“是呀!小姐…这……”
芸娘也有点惊慌,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中途就没离开过,怎么会?
“你确定没离开过?”井宝情提醒她再仔细想想。
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难道是如梦?
“小姐,我就配晚膳配料,从来没离开过,可我没离开过厨房…”
芸娘话语很肯定,可…配菜的这段时间,若有人想动手脚,机会很多很多。
“这事不许声张,别打草惊蛇,想必一次不成,还会再有…咱…且等着。”
井宝情故作镇定,其事心慌得一批,可现在如果透漏了,那歹人不就……
不能坐以待毙,论到惜命,她退缩,没人敢说第一……
回到房里,肚子依然空空如也,今天多亏大黄,不然自己就一命呜呼,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池下朝的早,知她时日不多,一回府就先寻她。
见她完好如初,心疼又失落,每次她错过便会……
他愁绪万千,眉头紧蹙,明眼人都看得出心事重重。
一直在家的井宝情不知他心中所难,他一回家就想把今日所见如数告知。
“白池…今日我遇到个怪事,芸娘给我炖银耳羹,我刚想吃,大黄就冲出来,打翻了不说还一个劲儿让我洗手,回来后有一只猫死在银耳羹泼的地方……”
井宝情滔滔不绝,细数着今日所见,完全没注意,白池的脸从紧张到如释重负的变化。
也不说自己多害怕,可家中藏有歹人,心里总是有些芥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