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污染我的耳朵吧,我的耳朵不怕污染,来来来,我们关起门来偷偷的说,别让别人听到……”
林默:“……”仰天,吐血,卒。
于伟文呲着大牙跟薛玮“击掌为盟”,结成追读“以林默为主角的小作文”的盟友,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做“自产自销”,气的林默直想坐地升天。
MD,这就勾搭上了?
于伟文这个臭蛋,熏坏一个又一个,着实得远离他。
远离于伟文,做心灵干净的“祖国花骨朵儿”。
再说于伟文,见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读者”,顿时乐的头顶冒烟:“咱们俩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见林默大有扑上来咬死他的架势,于伟文情不自禁向后撤退了一步,扔下一句“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你们继续,拜拜”后,便如一缕烟似的飘走了。
薛玮:“……”我们不是同盟吗?为什么要伤害我?
林默:“……”呵呵,英雄所见略同?
我呸,我看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吧?
吓走于伟文那个“烦人精”后,林默又弯下腰来开始洗手,水流哗哗,似乎冲走了他面上的燥热。
他大爷个腿滴,于伟文真是个祸害,污染了我幼小纯洁的心灵。
明明挺正经的一件事,一经他口叭叭,就给叭叭的不正经了。
真是讨厌死了。
林默使劲搓搓搓,把自己的手当成了于伟文的大嘴,暗道非得给他搓秃噜皮儿了不可。
本来林默不觉得有什么的,说的话都挺正常的啊。
那苏燃给自己讲题讲累了的话,不就是可以说是自己累着他了吗?
我打人的时候下手重了的话,不就应该说“是我弄疼你了”吗?
那我跟薛玮说个悄悄话又怕别人看见我俩的脸,不就应该藏进同一个厕所隔间吗?
咋滴?
不这样的话,难不成我俩还应该一个在头间一个在尾间,隔着十万八千里,上演一场“牛郎织女大喊话”,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当时于伟文说到这些的时候,林默还能反驳的头头是道,可是林默后来再说类似这种话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小羞涩,思想也总是不受控制的跑偏。
好好的几句话,生生被于伟文给带成了“禁语”,对此,林默只想送给他一个大大的“MD”和一根长长的中指。
薛玮见林默在那使劲儿搓搓搓,不禁纳闷儿道:“你手干什么了?有那么脏吗?还需要洗那么久吗?”
林默当即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薛玮一脸大写的懵逼。
啥呀?
我说你什么了呀,你就反应这么大?
你……
薛玮忽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卧了个大槽!
他不会是……那什么了吧?
我去!!
他还抓了我的衣服,他还拉了我的胳膊。
他……他之前不会没洗手吧?
能吗?
不能吧?
他不能不洗手吧?
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洗没洗手啊。
我要疯了!
薛玮脑子一炸,呼吸一窒,哆哆嗦嗦就跟筛糠似的抖擞个不停。
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林默的脑袋瓜,声泪俱下的开始“控诉”林默这个“渣男”的无耻行径。
“你你你……”薛玮“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
林默见薛玮秒变大结巴,一脸的莫名其妙。
薛玮深吸了一口气,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就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你这个禽·兽,你……我我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扑上去跟林默来个同归于尽。
林默见薛玮俨然一副被糟·蹋过的样子,不禁一阵头大。
“我没有,你……你想哪儿去了?”林默苍白无力的解释并没有让薛玮相信。
薛玮“泪眼朦胧”的瞪着林默继续质问:“你没有?如果你没有的话,那你急着否认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着急忙慌的上来就是一句你不是你没有让我别胡说,一看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如果没做的话,怎么会心里有鬼?”
薛玮步步紧逼,说的头头是道。
林默进退两难,驳的无能为力。
进吧,我还说不过他。
退吧,不就间接承认我在厕所里“擦枪”了吗?那更不行。
林默:“……”⊙⊙!
我为什么会否认?还不是因为你想歪了,所以我才来个“否认三连”的。
薛玮:“……”╯^╰
我为什么会想歪?还不是因为你来个“否认三连”,所以我才想歪的。
得,搞了半天,两人都是败在了自己以为自己以为的就是自己以为的上面,经过这个小乌龙,两人深刻的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应该以为自己以为的就是自己以为的。
否则,是要闹个大笑话的。
最终,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将这“大笑话”的责任推给了于伟文。
对,都怪于伟文把我们俩给带污了。
都怪他个大祸害。
都怪他。
想明白这一原因,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瞬间就一片祥和了,薛玮“破涕为笑”,呲着大牙就一下子挂在了林默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好奇的问道:“哎,你说的假扮女生聊天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默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爪子,给他扒拉了下来:“没什么,反正不是你就行。”
“别啊。”薛玮换了只爪子再度搭了上来,一边磨叽一边用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林默,“我好奇嘛,说说呗,嗯?说说呗,说说呗。”
“……说一个呗。”薛玮说一句撞一下,说一句撞一下,最后一下没控制好力道,一屁股就将林默给嘣到了瓷砖上,“咚”的一下撞出一声闷响。
艹蛋!!!!!
林默被他一屁股给顶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对瓷砖贴了好长时间,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日,你谋杀啊。”
薛玮双手合十,送上一记略表歉意的微笑:“让你不说,你要是痛痛快快的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岂会送你去跟瓷砖来个亲密接触?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该!”
好一张厉害的嘴啊,说的林默是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虽然说不出一个字来,但是可以屈得起一条腿来。
林默向薛玮勾了勾食指,说道:“你过来,你过来我就跟你说说我今早遇到什么‘网络奇缘’了。”哼哼,你要是敢过来,就准备好吃我一波棱盖吧。
薛玮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险恶,不知人心难摸,毫不设防,兴冲冲的就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林默面前,急于听八卦,也不怕扯着蛋,一句“快说吧”的“快”字刚出口,便瞥见林默屈膝一抬直击命门,口中喝道“我让你快!!”,吓得他赶紧后退,撅腚弯腰躬身以躲避这致命的一击,膝盖堪堪擦过蛋蛋,差点儿就“断子绝孙”了。
薛玮吓出一头冷汗,暗自庆幸,幸好躲得快,要不然蛋蛋就保不住了。
薛玮站直后又后退了几步,指着林默说道:“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对我做出如此险恶之事,你就是嫉妒我,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嫉妒我才对我下此黑手……”
林默呵呵一笑,反问道:“嫉妒?我嫉妒你什么?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说完,他自己一愣,好像真的有诶。
薛玮的成绩比自己好,如果自己要嫉妒的话,肯定得嫉妒他这一点。
不对,也不能说是嫉妒,应该是羡慕。
对,如果要羡慕的话,那就应该羡慕薛玮的成绩。
他刚想说一句“如果非得这样说的话,那我确实有可能嫉妒你的成绩比我好”,还没张嘴,就听到薛玮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嫉妒我……嗯,你嫉妒我比你大比你长比你尿的高又远。”
WTF?
林默石化了。
卧了个连环二百五大槽!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东西说的话?这是人说的话?人能说这种话?
什么人才能说出这种苟·且龌·龊污人耳朵的话?
听了不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大脸发烫吗?
啊?
而且最可恶的是,薛玮这个东西竟然完全罔顾了事实,胡编乱造,一点儿都不依据事实来进行客观准确的描述,如果让别人听见的话,肯定会对我本人的形象产生片面的认识,造成误解,不利于别人对我有一个清晰全面的认识。
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这是对我“硬件设施”的污蔑,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你能要点脸不?啊?
你能要点儿脸不?!!
我真是想两耳刮子“啪啪啪”扇的你大脸盘子肿成两座大山。
林默心里积攒的千言万语最终凝聚成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向薛玮传递着认输的信号:怂了,怂了,俺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一趴,快些就这样过去吧,我认输了,实在是抵挡不了如此猛烈的攻势啊。
林默真是怕了他了,赶紧满足他的好奇心:“好吧好吧,我告诉你行了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凌晨有个人突然加我好友,然后发过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内容,我以为又是你搞的鬼。不过既然不是你,那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估计是哪个犄角旮旯缝儿里的陌生人吧,哎呀,算了算了,不去管他了,反正我都已经把他屏蔽了。”
薛玮听了之后,若有所思:“你不会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吧?”
“怎么可能?就是晚上没事瞎聊骚的无聊人士而已,不去管就行了。”说完,林默“哎”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内容似的,“说不定真有人见我这么帅的一个精神小伙儿,就按捺不住爱慕之心伺机而动开始对我下手了诶。”
薛玮为他的自恋所折服了,扶额送他三个字:“去你的。”
明明脸皮一直这么厚,怎么课上就露出那么羞怯的表情?都把老师给骗过去了。
老师还说他脸皮薄如蝉翼,薄如蝉翼个鬼哦,明明厚的跟城墙似的,两电钻也钻不透,怎么可能因为被夸两句就化身为火红的萨日郎?
切,谁信啊。
……诶?等一下,老师夸他的原因是什么来着?
好像夸他作业写的认真。
而且今天早上他确实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交作业交的那么积极,我还瞄了一眼,的确是写的很认真。
所以说,他是不是……决定要开始好好学习了?
薛玮心里有了猜测,但还不是十分肯定,想要问问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便又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像个醉汉似的歪歪斜斜挂在了他身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哟,老师今天头一次夸你作业完成的好诶,怎么,这是学习之魂觉醒了,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开始对作业付出真心了吗?”
“要问就问,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林默送给薛玮一个小白眼,然后“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别总占我便宜,滚去勾搭其他人去。”
薛玮低头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感觉像是带了一只红手套,细腻红润有光泽。
“我已经决定啦,从今天,哦不,从上周末开始好好学习,要将我的一颗真心一片真情交付于诸位作业君,不但要把作业完成得像花儿一样好,还要上课认真听讲,绝不……呃,尽量少走神,最好不走神。”林默前半句说的勉强正常,后半句又开始变得不正经了,“等我一飞冲天,从你们几个人当中脱颖而出,那我以后就是‘鹤立鸡群’了,你们就等着仰望我这座丰碑吧。等我成绩像坐了火箭似的噌噌窜上来,那就是旧时代的结束,新时代的开始,我再也不是学习圈中食物链最底端了。”
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是薛玮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他的一片决心。
那是在玩笑话的表面下隐藏着一个重要而认真的决定,并非戏言。
想了想,薛玮还是问了出来:“那……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把……那件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