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贡微微点头道：“你继续说。”

“这门秘术不具备攻击性，所以我从来就没对任何外人说过。我可以探查旁人的魂体状况，可以辨别其有没有受到污染、是否完整，而且我可以通过观察魂体来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有很多法宝秘术可以改变气息容貌，但这些方法即使再高明，也无法在我面前隐藏身份。即使是修为远高过我的存在，借助这门秘术，我一样可以探查他们的魂体。”

沉默半晌。

陆贡缓缓道：“是吗...难怪我回来的时候，和你说了千面妖会伪装的事情，你似乎并没有害怕。我当时还在想，你就不怕回来的不是我、而是千面妖吗？原来是这样，你可以确认回来的就是我！”

“对。”

“你让我想想...”

杨彻忽然发现，陷入思考的陆贡会变得很不稳定，神志也会进一步混乱。

“我能把这钉子拔了吗？”杨彻问道。

“可以...”陆贡回答的有点慢，甚至连说话也开始有些拖音。

他的状态一阵一阵的，有时灵动如初，有时候迟滞木讷，连肢体都会有些许僵硬，还有些时候，他情绪纷乱，整个人的气息也略有些暴戾之意。

杨彻提醒道：“另外我还知道你被污染了，不要太费劲思考，你一思考，魂体的状态就会变差。”

“不思考的不行的...你耐心等我一会，我可以考虑的慢一点...”陆贡苦笑，又道：“你最开始把我喊住的时候，有没说完的话，你继续说。”

“好，我还要告诉你，你的魂体不止是残缺了三分之一还多，而且还被污染了，这种污染不会要你的命，但我觉得即使是你，一两个月的闭关时间也是无法恢复的。然而你告诉我，你要在闭关一两个月之后就要再进方兀山？”

见到陆贡点头，杨彻继续道：“那我觉得你很可能会死在方兀山里。”

“你确实是很容易觉得我像是要去送死，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在山里找到了什么...”

杨彻问道：“你的残余魂体？”

如果陆贡是要去补全魂体的话，那倒也正常，被撕扯下来的魂体，只要没有被旁人炼化，拿回来之后补全，在很短的时间里状态就会恢复如初。

但杨彻虽然这样问，心里却不觉得陆贡能做到。按照他的说法，他进山之后，被第二只千面妖在暗地里盯了很久。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千面妖能盯着陆贡，而陆贡却探查不到对方的存在。如果陆贡的灵体是被千面妖扯下来的，那他正常情况下根本就找不回来。

“不是，具体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那是非常强大的力量来源，只要我拿到，我甚至不用完全炼化它，只要初步炼化，别说前几天的那两个千面妖，就是再来两个也不在话下。”陆贡说这话的时候，显得信心满满。

杨彻问道“”“但这一样很冒险，你为什么不闭关更久，恢复的更好再进山？”

“因为宁久微，她最近半年一定会到这片山里来，我要盯着她。”

“为什么要盯着她？”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陆贡一口拒绝。

忽然，他长身站起，舒了口气：“我现在有了新的计划。”一边说着，他一边目光灼灼，看着杨彻。

“你好像试图要帮我？”陆贡问道。

“我可以帮你，但有条件。”

“你直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