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李莫愁是真动了情还是因为纠结而出了神，林羽都到了身旁她居然才反应过来.

可很明显，现在才想要做出反应，已经有了来不及了.

一只手，已经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感受到陌生的大手传来陌生的温度，李莫愁一时间不禁又有些晃神，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被男人这么摸过了，

好像...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间，为了在何沅君面前出一口恶气，她每日以蜂蜜为食，温泉为浴，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份容颜，渴望着陆展元能因为她充满活力的脸颊而回头，想要以此让何沅君痛苦.

可没想到，

她苦等的陆展元非但没有回头，如今还被自己给杀了..

而这份期待，却是被另一个人所满足了.

“只影向谁去...你始终孤单一人.”

“你会收下红凌波，应该也只是因为孤身太过寂寞吧.”

“如今，你已经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可恐怕已经再一次失去了目标与方向.”

“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

清晨的阳光打在林羽的侧脸上，将他那本就温柔的左眼映的更加动人.

林羽的话像是一道魔音一般侵入着李莫愁的心境，令她忍不住的跟着林羽所言去想.

‘是啊..’

‘大仇已报，如今的自己还剩下些什么呢？’

‘凌波吗？’

‘不，她不过是自己为了缓解寂寞而随意收下的一个顽童而已.’

‘也不过是为了给赤霞庄增添一分生气罢了.’

默默的思考着，她下意识的忽略了林羽抚在自己脸上的手，

看了洪凌波一眼，然后便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今，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继续去江湖上厮杀让天下人记恨？还是隐居避开世事...？’

‘似乎...不管哪一种去向都十分孤独啊.’

想着，她又忍不住的抬眼看向林羽，

看到林羽那阳光的笑容与令人想要沉沦的眼神，李莫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低落的将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给打了下去.

“留下来吗？”

“和谁？”

“和你一起吗？”

“你身边还有陆家的两个小娃娃，她们与我有血仇，我要如何与你生活在一起？”

“世人皆视我如魔头，一旦天下人知道我与你生活在一起，那么你将会面临无数的麻烦..”

说着，李莫愁突然抬头，眼眶泛红的望着林羽质问道.

“再者，我要与什么身份与你生活在一起？”

“是世人眼中的魔头？还是你的...”

最后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知道继续质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经历了陆展元，李莫愁已经不相信世上会有男人为了她与天下人为敌.

何况...她现在还是魔头..

随即，她转头看向满是惊讶之色的洪凌波命令道.

“凌波！”

“走！”

“回赤霞庄！”

即使李莫愁从来不缺乏对自己的自信，

可遇上林羽，遇上这道属于自己黑暗里的光，她以往的霸道、自信、嚣张全部消散一空.

说完，没有得到林羽回应的李莫愁也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没再犹豫，她直接催动轻功向着洪凌波掠去，然后将她给直接提溜着带走了.

看着李莫愁如逃一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