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中鱼了。
他能感觉到鱼的个体不是很大,便还保持着那副端坐的状态,没一会儿便将鱼溜翻,拖到了水面。
这是一尾一尺多长的翘嘴,只是过路鱼。
“我还以为是鲢子呢!”虾米白高兴了一场,有些丧气。
他刚准备再吐槽两句,就听方元的位置传来一声清脆的抽竿声,声音之干脆与正常抽窝时完全不同。
方元的钓竿在冲撞之下时而近似弯曲成满弓,时而又只是很小的弯曲弧度,但他始终保持着坐立状态,只是偶尔压低身形,减缓鱼的前冲之势。
这尾鱼也只冲了几个来回便被方元拖到岸边,独自就抄进了网中。
这是一尾白鲢,约莫5、6斤的样子,放在别的地方已经不小了,但在这个水库之中也只是个宝宝。
方元已经开始了正式作钓,但虾米的位置除了那一尾翘嘴再没动静。
见方元又连上了几尾鲢子,而且一条比一条大,虾米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问道:“白大哥,我还得继续抽吗?”
“你捏个饵我瞧瞧。”方元说。
虾米捏了团饵,放在手里反复揉捏了十几下才挂到钩上。
方元立马指出来:“你的饵捏的次数太多,雾化性差了,所以诱鱼才比较慢。前期抽窝捏的饵团成型后揉捏四、五下就好了,就是当散炮用。”
一说散炮,虾米秒懂。
只不过他现在用的可是8.1米的竿子,可不是黑坑中用的硬调短杆,想把较为松散的饵团抛出去绝非易事。
他试了几把才勉强成功,而且还是不得不多揉捏了两下。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的位置才又出现行程中的吃口,激动得他连忙抽竿回来,重新上起了饵料准备正式作钓。
终于,抛第二竿的时候他中了一尾小白鲢。
方元说过,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上了鲢鳙,那就意味着爆连的开始。
鲢鳙的冲劲很猛,但也只是前几次冲劲比较猛罢了,很快便后继乏力,所以只要控制住前期几次冲击便没多大问题。
当然,大鲢鳙除外。
方元原本是钓的1.5米左右的水深,上的个体偏小,后面便渐渐上推浮漂,鱼的个体也渐渐大了起来,直到最终钓到了2.5的位置依然都有口。
钓鲢鳙和玉米钓翘嘴、草鱼一样,也要不断续窝。
窝子里的鱼一旦散了,再聚便不容易了,所以每次上鱼过后都得抽一会儿窝子,不能说直接再钓。
连竿固然爽,但也要可持续发展。
虾米的窝子便是这样,连竿了一段时间,把他兴奋到不行,但窝子里的鱼被掏空了,又没有新的鱼补充,也就慢慢冷场了。
作钓2个小时候后,方元已经改成了双钩带饵。
上钩饵团大些,下钩饵团小些,那些等不及吸食散落饵的大花鲢便会主动吞饵,尤其是较大个体的花鲢。
方元的浮漂再次一个黑漂沉入水中,迎接而来的是又一次提竿。
正常来说,花鲢的吃饵动作干脆,要么是一个3到4目的大顿口,要么就是这种直接干脆的黑漂。
白鲢吃口文静些,漂相是上上下下的小动作,然后可能就是一个一目左右的小顿口,如同小鱼一般。
通过漂相,方元也以为这是一尾花鲢,个体较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