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去看,米卢图接着说道:“这是使时间倒退,或者只让死去的人的时间倒退,又或者是,它穿梭了时间,把死去的人从它们活着的时间带到了现在。”米卢图一脸苦色,同时也逐渐凝重,他看着北方,哀叹自语道:“几千年了,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能力,隐藏的太深了吧。”
另一边,向日珈介竟颓废地坐到了地上,大王斑角鹿要沉睡了,几乎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他很确定,方才不可思议的现象,就是由大王斑角鹿造成的,卡斯马族人守着大王斑角鹿三千年,到现在才知道它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时间能力的运用,看来会消耗大王斑角鹿极多的能量,这让三千年都不曾沉睡的神兽,被迫陷睡去,它浑身的生气都变得脆弱不堪,像极了奄奄一息的模样。
也许像生灵死前的回光返照,大王斑角鹿在十息时间之后,突然爆发出了一小波神能,它大概是废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暴动的阎罗七王殿彻底封印,使得阎罗七王殿与四兽域相通的所有空间门全部关闭,且那本来就是大王斑角鹿为其开启的,这下子,阎罗七王殿相当于是从四兽域直接隔离出去,或者是再与四兽域没有瓜葛了,至少在大王斑角鹿再次苏醒之前,是这样的。
刹江海牛竺有些骚动,但大王斑角鹿竟利用本身的空间能力,将北崮和南幺两大空间“牢笼”拉到了一起,它就睡在同样沉睡的刹江海牛竺一旁,两大神兽靠在一起,听见的都是刹江海牛竺震如惊雷的鼾声和大王斑角鹿愈发微弱的喘息声,接着,疯疯鬼娃的无口“牢笼”之外,又多了一层空间膜,这层膜更加切断了“牢笼”与人间的联系。
最后时刻,大王斑角鹿的声音传到了木子云、铃铛、方天慕的心里,大王斑角鹿的兽语三人听得很清晰,它讥讽而又鄙夷道:“真是弱啊,真是可笑,全部的实力竟然只有这些吗?去杀戮啊,还在等什么...”它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但着实已经没有能量了,大王斑角鹿于此刻正式沉睡,且身躯在缓缓变成石像,虽然变化的速度极慢,一年也许也石化不了多少,但是岁月长河不断东流,若一直如此,它一定会彻底石化成像的。
“唉”一位卡斯马族人说道:“它真的睡了,它是怜惜世间生灵的,最后还将其他神兽给封印了。”
“通知所有生灵”向日珈介仓弱无力的说道:“收拾一下,离开四兽域吧。”
“什么?”旁边大壮族的族人非常不解,“为什么要离开,大王斑角鹿难道不醒了吗?”
其他卡斯马族人也十分费解,但渐渐地,有些人已经回味过来了,向日珈介哀叹了七八声,而后才解释道:“它不会醒来了,或者说,我们等不到,四兽域也等不到它醒来的那一天。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四兽域能够诞生,与大王斑角鹿脱不开关系,我现在毫不怀疑的是,四兽域在最初,甚至至今,都可能是世间罪凶恶的一间牢笼。”
向日珈介继续说道:“我不会推断错的,三千年前或者更久之前,世间应该有两大毁天灭地的邪物,大概就是疯疯鬼娃和刹江海牛竺,为了困住它们,大王斑角鹿一手创造了这个‘牢笼’,也就是四兽域,一开始其实只是三只神兽,因为发觉自己根本压制不知两个邪物,所以大王斑角鹿不知废了什么法子,将颇为强大的阎罗七王殿也困在了四兽域,目的就是为了借助它的力量来镇压住邪物吧。只是阎罗七王殿一直被大王斑角鹿操控利用着,逐渐也成了大王斑角鹿的对立方,也会在关键时期产生骚动,制造混乱。”
“那刹江海牛竺感觉并没有什么特殊本事啊。”大壮族人问道。
“那是因为它一直受到大王斑角鹿的手段影响,你想想看,刹江海牛竺三千年来,醒过吗?就算在之前的骚动中,它也没有彻底苏醒,及时被大王斑角鹿制止住了,因此我们至今不知道那神兽有什么本事,三千年来,大王斑角鹿一直慷慨的将自己的能力赋予四兽域上的所有生灵,也是为了让生灵们帮助自己控制其他神兽吧,以维持世间的安定、平衡,刹江海牛竺这一次会沉睡百年以上,而大王斑角鹿一没落,它或许会苏醒。将‘牢笼’拉到一起,应该是大王斑角鹿想靠着自身的躯体,再恐吓住刹江海牛竺一阵,为四兽域上的生灵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吧,也为世间争取更多的机会。”
“我认为...”另一位卡斯马族人推断道:“刹江海牛竺可能跟四兽域悬浮在天空有关,这也是大王斑角鹿不将它和疯疯鬼娃一样处置的原因,就是要借助着刹江海牛竺的能力,将四兽域升至天空,令其不被发现,更好的去困住邪物。”
“那这样一来,‘界’门怎么解释?”大壮族人又问道,而这一问算是把最聪明的卡斯马族人问倒了,对啊,真是这样的话,‘界’门又是从哪来的,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的,为什么偏偏在这座牢笼之上,最关键的问题,向日珈介想知道,为什么三千年不曾沉睡的大王斑角鹿,会为了启王族和那几个人类的战斗,不惜付出可能陨落,且牢笼毁坏放出邪物的代价,难道那几个人类真的太特殊,或者说三千年了,大王斑角鹿的时间能力一直在等着用在那几个人类身上吗?
无论卡斯马族人怎样去想,大王斑角鹿真的沉睡了,木子云、铃铛、方天慕三人再也听不到那种风声,心里纷纷涌现出了一种失落,不,还要更加的难以言喻,那感觉十分凄凉,令人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