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麟翼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呃……我说的不对吗？”金挠着脸，眸中满是无措。

“奇迹么……”麟翼渐渐止住了笑，“我在一部动漫里看过这样一句台词。”

“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和奇迹一样了不起！”

“所以啊金宝，我希望你也能成为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

“诶？小翼不是吗？”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问麟翼。

“我啊……”麟翼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那种东西，我早就不相信了。”

如果真的有奇迹，我的阿爹就不会在我三岁那年，从那么高的天空被击落，钉死在他的王座上。

如果真的有奇迹，我的同伴就不会在被神门抓住后，为了不在审问中供出我的存在，而选择自裁。

如果真的有奇迹，当年在阿兹特市，阿狼阿岁阿年紫堂旭他们，就不会一个接一个在那种与他们无关的战争中失去生命。

“我早就……不敢再相信了。”

“可是小翼。”金还是不放弃，扒拉着麟翼的胳膊，“你拯救了那么多人，你已经是能创造奇迹的，很了不起的人了！”

“金。”麟翼握住了金的手腕，将他的手与自己的衣袖分离，声音风轻云淡，“不是我在拯救你们。”

“是你们，在拯救我。”

午后的阳光显得朦朦胧胧，那浅淡的颜色，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

就像面前的小翼一样。

当金回过神来，麟翼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啊……”此时的金，目光没再带着那种单纯而直白的笑意，而是沉淀着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唔唔唔不行！”金仿佛要把刚才那种情绪甩掉一半晃着脑袋，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好！决定了！”

“要把小翼从歧途中拉出来！小翼说我是男主角，那就去做点男主角该做的事吧！”

“出发出发！先去找天使大人好了，他应该知道很多事呢！”金按着自己的帽檐，元气满满地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眸中满是怀疑人生。

“刚刚……我是从哪边过来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