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所向,天命可知。
但奈何大多数的时候,都不会遂了心愿。
这南宫月虽然主张亲善汉人,可教中对汉人仇视的大有人在,其中这左护法伊屠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当初,教主在南疆变法,主张亲汉,这伊屠明里暗里的没少给教主使绊子,但奈何教主在苗人中声望太高,这伊屠虽然是圣教的两朝元老,地位也仅在他之下,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办法。”
乌苏此时目光阴冷,显然是对他口中的伊屠极为不满,甚至带了点恨意。
“我最讨厌的就是伊屠长老了,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就算笑起来也总是不怀好意,尤其现在,他经常在阿爹房间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婉儿开了口,眼神里的厌恶倒是半点也不比乌苏的少。
听了这话,乌苏略带心疼的拉过了南宫婉儿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中,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一个大概的故事轮廓已经在顾念风的心里形成了,他目光陡然变得深邃起来,一只手扶着下巴,轻声说道,“看你们这样子,想必后来这南宫月是被伊屠洗了脑吧。”
听了他的话,乌苏扭头看向他,微闭双眼,有几分无奈的点了点头。
“顾少侠说的不错,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教主为何变化会如此之大,与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大相径庭,竟……竟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说罢,他眉头紧锁,脸上更是充满了不解,头也低垂了下去,怔怔的看着地面。
“乌伯伯,连你也不知道阿爹他究竟是怎么了么?”
这时候,南宫婉儿一把抓住了乌苏的胳膊,眼波流转,心中又是焦虑、又是担忧,她可不想自己的爹爹当真变成了汉人口中的魔头。
乌苏听后,只是摇头叹气,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孩子,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十几年前,你爹曾又去了一次中原,而且还带回来了你……”
说罢,他抬眼看向了南宫婉儿,盯着这一张委委屈屈的小脸,嘴角泛起了笑,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南宫婉儿的脑袋,眼神中极尽宠溺。
见他如此,不禁勾起了南宫婉儿儿时的回忆,随即嘴角一勾,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揽住了乌苏的胳膊,很是乖巧的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知道,之后阿爹就去蚩尤宫闭关了,是乌伯伯照顾的我!”
听了这话,这乌苏难得露出了一副慈爱的笑容,轻柔的抚摸着南宫婉儿的额头,很是疼惜。
“那乌伯伯,你可知道爹爹当初去中原都经历了什么?”
其实南宫婉儿更想问的是她的阿娘究竟在哪……
可是想来可笑,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已经缠着阿爹和乌伯伯问了多少次,阿爹只是说阿娘在生下她之后,就去世了,而这乌伯伯就更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可一旁的顾念风却狐疑的看向南宫婉儿,别的大道理他不明白,可是这南宫月突然跑去中原,回来之后就悄咪咪的带了个孩子。
难道这南宫婉儿是南宫月与汉人所生之女?!
那可真是有的热闹了。
乌苏听了她的问题,略带困惑的摇了摇头。
“那次,他并没有同我讲任何东西,只是将自己关在了蚩尤宫,说是要闭关,可他这一闭关就是一年,在教中,没有你爹把持着,我又需要分神来照顾你,那伊屠可算是找到了机会,兴风作浪,到处拉帮结派,更是做了几起血案,嫁祸给了汉人,激化汉苗之间的矛盾。”
乌苏此时的眼神再度变得凶狠起来,一对拳头更是攥的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