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风听了这个故事沉默不语,随即又低头看看手中攥着的羊皮卷,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背后操纵着一切的势力,这句话他好像听过。
天象、陇右,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
苏晗非收回了思绪,看向了顾念风,言道,“这里面让我不解的有两点,其一,这份典籍一直以来都应在李氏皇家手中保存,为何会到了你父亲的手上,不过,先帝将你父收为义子,他更是贵为前朝的一字并肩王,天策府唯一的外家统领,这份典籍交给他来保管或许也合情合理,可其二,我却想不通了,为何你的血能解开这羊皮卷上的秘密?”
顾念风听了他的话,茫然道,“我的血?”
苏晗非皱眉点头道,“不错,我刚刚说过,此前师父曾用过多种方式去破解卷轴上的秘密都是无果,后来,他的一位故友曾为他指点过迷津,说是当年纯阳道祖吕圣白曾到访长安,与太宗皇帝及李靖将军论道,而期间他们曾对这羊皮卷用特殊方法处理过,非皇家血脉不能解开这羊皮卷上的暗层,而师父此前用过血液也认证了这一说法,因此,按道理说,你的血也该无用才对……可……”
“难道……”
苏晗非说完之后,沉吟片刻,随即眸子一亮,可这难道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只是看着顾念风的脸,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
顾念风心里也明白苏晗非话里的意思,皇家血脉?可凭他的相貌,他的寒毒,他的玉佩,他的的确确是李忆君的儿子啊……
越想越乱,顾念风的头都大了一圈,不过,有了这张地图不就好了,至少先把那个什么典籍拿回来再说。
他是这么想,可苏晗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一盆冷水扣了下来。
“不过,现在单有这羊皮卷也是无用,没有落花剑和你的那块玉佩,那藏宝的机关是打不开的。”
顾念风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联想到这些日子里遇到的那些前来抢玉佩的人马和当初自己父亲当初因那剑而丧命,原来此间道理竟在这儿。
不过,现在那剑究竟在何处……
正当这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洞外突然传来了一名弟子的呼喊声:
“大师兄、三师兄!出事了!!”
苏晗非和顾念风相视一眼,顾念风迅速将羊皮卷塞进了怀里同苏晗非连忙走了出去。
洞外,一个小弟子上气不接下气,脸蛋憋得通红,看见苏晗非两人出来,连忙跑了上去,喊道,“两位师兄,不好了!杜姑娘她……”
“她怎么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杜姑娘杀了程姑娘!!”
“什么!!!”
好似一道炸雷劈在了顾念风的脑子里,耳边一阵嗡鸣,天旋地转,他用力甩了甩脑袋,如道离弦箭般向茅屋冲去!
茅屋外,众弟子面面相觑。
顾念风疯了般撞进了茅屋。
“雪儿!!!”
可令他意外的是,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刚刚程暮雪躺过的床上有着一滩血污外,并不见程暮雪半点人影。
这是顾念风活了二十载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几度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生挚爱如今生死未卜他如何冷静。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