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百姓只犹豫了一瞬,就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苏凌心中愈发焦急,若再不阻拦只怕宇文恒聚齐万民之血,启动天下祭,到时只怕再也无力回天了。
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众人寻声望去,竟然是谢明渊父子率领五千士兵护送太子前来此处。
百姓见此纷纷小声议论道:“这太子不是被禁足东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你看他身后跟着的那群士兵,各个提枪带棒,莫非是来破坏国师祈福的?”
“甭管他是谁,都不能破坏国师大人为万民祈福,否则我头一个不干!”
“那些可都是见过血的士兵,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上去就是一个死,可老实待着吧。”
“就是,况且人家太子还没开口呢,你们乱猜什么?”
须臾之后,太子翻身下马朝引仙台上走去。他身后跟着谢明渊父子还有一个带着白色斗篷看不清样貌的女子。
福王见对方出现,立刻站起身来,出言指责道:“皇兄既以被父皇禁足,就该好好待在东宫反省,如何能随意出来溜达,岂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另外你带了一队士兵过来又是何意?莫非是想造反?”
太子覆手而立,端的是清风朗月,气质高华。“皇弟先别着急给孤定罪,孤此次前来乃是奉了父皇之命。”
福王挥手呵斥:“休要胡说!父皇昏迷多日,哪里能发布圣旨。皇兄假借父皇名义,究竟意欲何为?”
“孤说过了,孤是奉旨前来。”说完太子从袖袍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将其高高举起。
福王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枚令牌,但四周众人早已跪地叩首,他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跪下接旨。
太子睥睨众人,眸光深邃:“此次中秋佳节,观舞赏月即可,祈福祭礼的事请就免了吧。”
福王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面色阴沉的指着对方说道:“父皇最为重视引仙台,早前就曾与国师商定好祈福之事,昏迷前还曾叮嘱我务必将此事办的妥帖。如今皇兄告诉我父皇要免去此次祈福,本王不信!谁知道皇兄手中的金龙令牌是从何而来,所言又是否为真?”
太子收回手中的金龙令牌,淡笑道:“皇弟若是不信,大可随孤回宫,咱们站到父皇身边问上一问,不就全都知晓了?”
福王走到引仙台边缘,侧着身子看向底下的百姓,大声说道:“皇兄想要诓我离开引仙台,莫非是因为父皇罚了你,所以怨恨在心,因此想要阻止国师祈福,阻断我大俞国运,让我大俞子民从此过上饥寒交迫,颠沛流离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