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接受了？你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

——“没、我一开始也拒绝了，可是他发了我家人的照片、聊天记录和行程，整整一大箱子的东西都寄到我家，他威胁我要是不照他说的做，他就去报警，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不愧是霓虹警察届的救世主！”

——“咳咳咳，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快找出真相，是因为我用了跟他一样的手法。”

嗯？一样的手法？琴酒顾不得思考贝尔摩德暴露的蠢事，立马坐起来，迅速调低音量。

下一秒，伴随着易容面具的撕裂声，伏特加撕心裂肺的吼叫传过来：“大哥！那不是工藤新一！是服部平次啊！”

琴酒靠在座椅上，舒一口气，揉揉额角，好在自己调低了音量，也不能放着伏特加不管，不然不知道那个蠢货还会做出什么出人预料的事情。

只是：“服部平次是谁？”

“服部平次，是跟工藤新一一样的高中生侦探。”

琴酒疑惑，“又是高中生侦探，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闲吗？”

而且成年的侦探哪里去了？

伏特加无语，他也不清楚现在的高中生是怎么情况。

琴酒没指望他的回答，熟练地用点烟器点燃香烟，闻着香气兀自沉思。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雪莉，还有贝尔摩德，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调虎离山、李代桃僵，这一出出的，三十六计玩得很溜啊。

调开的是自己，目标是雪莉，但是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她的目的究竟是谁？

贝尔摩德。

这个千面魔女要保护的，究竟是谁？

驾驶室内烟雾缭绕，恍惚间，琴酒想起一件事，之前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好像给自己发过一条简讯，内容好像是……「琴酒，你相信天使吗」「我好像看到天使对我微笑」？

那么这次，她要保护的，是这个传说中的天使吗？

嗤，琴酒咬着烟，双眼放空，一个有了执念的杀手，还能像原来一样吗？

他不知道。

唐无念是他的归处，是情缘，唯独不是执念。

琴酒只知道，对杀手来说，寄托执念的存在，立场与本人相反的时候，大概率会走向死亡。

或许？

琴酒突然没有了自己去追究的欲望，事情交给伏特加去查。

大晚上的，自己应该去睡觉。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

琴酒点点头，重新发动汽车，决定尊重自己这么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就近找个酒店睡觉。

至于伏特加，附近有个基地，他应该更想去锻炼一下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