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嗤笑。

唐无念抬手插入他指间，安抚说：“她先前一直隐藏，这次现身，应该是和赤井秀一、宫野志保他们有过交集，知道解药的进度了。”

琴酒点头，“不然也不会有心思截胡。”

“既然如此，”唐无念轻笑：“一边是可以抓到组织尾巴的库拉索，一边是或许能找到丈夫踪迹的大洋浮标。”

“这位资深的特工小姐，会选择哪一个呢？”

琴酒没有被表象迷惑，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你要救库拉索？”

怎么会？！

唐无念理直气壮：“赤井玛丽困在初中生的躯壳中，不能联系MI6，现在不光被毛利小五郎缠上，还因为时间紧迫必须二选一，就没精力盯上咱们了。”

至于其中有几分库拉索的因素……唐无念勾起指尖，轻轻挠了挠情缘的掌心。

他承认，库拉索有点像当初那个看清现实后，依旧抓住一切机会提升自身价值的孩童。

这让他起了几分恻隐之心。

曾经的孩童，现在的情缘，琴酒本人好似无动于衷。

他声音冷凝，又暗戳戳提醒：“她是朗姆最能拿得出手的工具，也是最容易出故障的那个。”

唐无念不至于因为这点相似就冲昏头脑，毕竟最初，他只是给赤井家找点麻烦而已。

“无所谓，这是毛利兰的考验，我们只需要等待结果。”

略显冷淡的声音融在柔软风中，向海面拂去，随之散开的，还有情人之间仿佛融化了的糖果般黏黏糊糊的气息。

37.

“噗！”

毛利小五郎目光一凝，擦掉嘴角的血迹，忍着痛楚站直身体，质问道：“截拳道，你和赤井秀一是什么关系？！”

快艇在两人的打斗下摇摇晃晃，无人在意。

赤井玛丽在暴露的边缘游走，仿佛没有感受到压力。

她拉开左臂，右手攥住左手腕骨，一拉一拉一扯，旋转屈伸，左臂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中复位，左手张合，确定没有问题，才抬眸看向对方：“哦？你们了解的很深嘛。”

“确实，”毛利小五郎没被激怒，也没心虚，为了拖延时间等同事赶来，接着施压：“若非如此，我们也不敢相信，返老还童的上限—— ”

“嘎吱嘎吱……”

“咕嘟咕嘟……”

这艘承受了不该承受的折磨的快艇，终于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破成建材啦，不是，是沉海啦。

毛利小五郎快速折返，抄起同事的尸体朝赤井玛丽的快艇一扔，顺便路过她的逃生路线，给自己争取时间。

两人几乎同时跳上那艘快艇。

顾不得打斗，两人快速调转方向踩油门，驱使这艘同样受创的快艇远离这里。

没办法，用来伪装警视厅船只的快艇相对较大，沉没时海水涌入填补空气，会掀起漩涡和大浪，瞬间淹没这艘“救生”艇。

监控渐渐暗下，这边的两人上演夺命狂奔，另一边依旧是岁月静好。

观鲸之旅还在继续，毛利兰他们看着奋力跃起，或仰背、或侧身落下的鲸鱼，听着船长讲述鲸落万物生。

在生命的伟大和轮回的奥妙中深深震撼。

就在这时，“啪”的轻响，传入毛利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