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忠海和贾张氏到医院的时候,棒梗还在抢救室,医生正在抢救。贾张氏急的在抢救室门口直转,嘴里还祈祷老贾保佑棒梗。
易忠海则来到保卫科的同志面前询问情况。他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就是棒梗在车间里受伤,肯定是没干好事。
“易师傅,根据现场的情况,这个小子应该是去车间里盗窃的,书包里的零件,墙边的绳子都能证明他是有准备的偷盗,只是由于绳子折了,他从上面掉下来才受伤的。”保卫科来的是副科长,姓朱,部队出身,说话非常干脆。
“啊?棒梗上车间里盗窃?怎么可能?他还是一个孩子。”易忠海也知道棒梗肯定是去偷东西的,但此时肯定不能承认,语带惊讶地辩解道。
“呵呵,现场非常清晰,盗窃的痕迹也很明显,我们保卫科已经上报领导,看看怎么处理了。”朱副科长严肃地说道。
其实朱副科长心中也是非常恼火,轧钢厂一直是非常安全的,从没发生过外来盗窃的事情。这就让保卫科有些懈怠了,没想到一个小孩凭着一根绳子,就堂而皇之地进入到生产车间进行盗窃,要不是意外受伤导致昏迷不醒,肯定让他得手了。这是把保卫科的面子放到地上踩呀,回去肯定是受处分了,怎么不让朱副科长恼火。
“孩子现在受伤不轻,回头我找领导问问,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易忠海脸色也不好看,刚刚认定的孙子,转眼间就成了小偷,有可能还要进监狱,他的内心十分懊悔。
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棒梗,他怎么就去偷东西呢?而且还是去厂里偷盗,这个小子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可是再怎么懊悔,现在棒梗是自己的干孙子,已经在大院里磕过头,摆过酒了,已经是自己认定的养老人选,硬着头皮也要保下棒梗。
“要不是看他昏迷不醒,我们早就把他送到派出所了,那还用现在这么麻烦。”朱副科长脸色冷淡地说道。
“是的,是的,孩子还小,我回去会好好教育的。朱科长可能不了解这个孩子的家庭情况。他爸也是厂里的工人,出了事故牺牲了,是寡妇妈妈拉扯长大的,现在妈妈又去沈阳支援建设去了,家里就一个奶奶照顾3个孩子,难免有些疏忽。您看是不是网开一面?”易忠海低声下气地说道。
“这?事情已经上报厂里领导了,有什么处理结果都是领导决定,我虽然同情他,但偷盗国有物资可不是小事儿,我也没有办法。”听到棒梗的家庭情况,朱副科长脸色稍缓,只是现在不是他能处理的了,一切都得按照领导意思办。
“我会找领导说明情况的,希望看在他爸是为了厂里牺牲的,能够从轻处罚。”易忠海也知道事情涉及到国家物资,就不是保卫科能够管理的了,只希望朱副科长能美言几句,让棒梗偷盗的事情在轧钢厂内部处理。
此时守在抢救室门口的贾张氏,看到医生出来就颤声问道:“大夫,大夫,我孙子怎么样了?没有事情吧?”
“嗯,你孙子胸腹震伤,中度脑震荡,高烧不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啥时候醒就不一定了。”医生看到焦急的贾张氏有些不忍地说道。
现在的医疗条件比较落后,不是危重的病患是轻易不会手术的。棒梗的所有症状都表明是脑震荡和胸腹震伤,至于严重程度,看他的呼吸和神态应该是问题不大。至于昏迷不醒,一是脑震荡引起的,令一方面是由于车间温度较低,棒梗躺了几个小时,冻得生病发烧,引起身体的保护机制,陷入昏迷。
“我可怜的棒梗,你快醒来吧,奶奶在这儿呀。”看到护士推着棒梗出来,贾张氏红着眼睛扑了上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喊道。
“行了,病人需要安静,老太太别喊了。”小护士斥责地说道。
贾张氏别看在四合院豪横,在外面就是一个软脚虾,赶紧收声,紧跟着小护士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