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去瞥一眼彩琴,眼中有些许得意。
薛贵妃心情很好,择起棋盘上的白子放入盅里,微微叹了口气:“传本宫旨意,华庆殿从今日起吃斋念佛,为莲妹妹祈福,这是本宫仅能为莲妹妹做的了,希望她能平安度过此劫。”
她父亲没有骗她,她什么都不必做,想要的自会有人双手奉上。
徐德妃结局已定,莲美人元气大伤,刘令仪也快死了吧?
往后无人与她过招,可要寂寞了。
彩琴与彩霞,两人同声应“是”。
深夜,京中某处大宅院内。
一人坐于书房太师椅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朝着传递消息的仆从下令:“去告诉那几位大人,如今水到渠成,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想想该如何草拟奏折,诛杀谋害皇嗣的奸妃奸臣。”
“是,老爷。”仆从领命。
“退下吧,将管家唤去备些好酒好菜,老夫要小酌一杯,去办吧。”
“小的这就去办。”仆从倒退出去。
坐太师椅上的人,一改往日谦和的模样,志得意满的笑起来,只觉得这些年憋在心中的郁气,都抒发出来,浑身舒爽。
尉迟昭以为让他陷入户部的琐事之中,就能让他分身乏术了么?
何其天真啊!
他玩弄权术时,尉迟昭还是个只会玩泥巴的黄口小儿。
夜色渐浓,寒霜已至,覆盖整个京城,只苍澜院温暖依旧。
次日早朝上,皇帝神色难看,眼有淤青,面带煞气,频频看向后宫来人的方向。
朝会上,气氛极为压抑,所有朝臣都觉察到龙椅上天子的不对,仿佛极力压制着狂风暴雨一般。
除开有事启奏的大臣,要硬着头皮禀报公事外,其余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礼部尚书半阖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像老僧入定站在一侧。
兵部的一个臣子,硬着头皮将收到的奏折一一禀报,因沈明之事,那些要宣入京中觐见陈辩的将士,将在万寿节前抵达,以恭贺吾皇万寿。
皇帝面色早已不耐,冷冷点批:“不过陈辩小事,诸将在边关日久,忘了侍君之礼?今竟敢巧借名义行拖沓之事,令诸将速速前来,过了时日不陈辩也罢,直接定罪吧。”
当初想为沈明正名的武将,当即大喜,高呼吾皇英明。
薛平的人一惊,立即有几人出列,连声说万岁爷,万万不可。
皇帝神色不耐,一挥手,冲着两拨人大怒喝止:“退下,其余人等还有何事?”
竟是所有人都不给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