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子渊道:“你的身份注定了现在的结果,这已经是本王能许你最大的自由了。”
钟沐羽感觉肚子里的怒火要喷发出来了。
怪她天真,当初就不该跟陆子渊谈判,就该一走了之!
现在投入那么多设备和资金,割舍了还肉疼。
钟沐羽深吸一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和你不认识的男人吃饭上街了。”
陆子渊本以为钟沐羽还会像以前一样张牙舞爪地恼怒,然而她这么顺从的样子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你……认真的?”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但愿你说到做到,其实本王也不会过多约束你,你想开酒楼,那便开,只是要注意身份。”
“呵……”
钟沐羽只是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路上,早春一脸不安:“王妃,可是王爷又吼您了?”
“嗯,不过我已经受够了,早春,我们走吧。”
早春一头雾水:“走?去哪里?”
“离开元祁。”
这话把早春吓了一跳:“王妃不可啊!您为什么突然要决定离开?之前不是好好的吗?酒楼马上也要开业了。”
“干不了了,只要还是陵王妃,这日子就永远无法安宁,只有离开元祁才能真正自由,他们皇室的手可伸不到外国吧?”
“王妃,奴婢当然会永远追随您,可也请您想清楚,这不是小事,至少要好好合计合计。”
钟沐羽道:“当然要合计,我们要带走的东西可不少,但是对我来说拆了它们轻而易举,所以今晚我们要留在酒楼,先打听来往船只。”
……
入夜,王府书房。
陆子渊正在看书,心里却十分别扭,脑中一直萦绕着白天钟沐羽说的话。
“王爷?王爷?”
乘风叫了两声,陆子渊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从酒楼回来您看上去就有些奇怪,还经常发呆,可是王妃娘娘又做了什么?”
“没有,她这次什么也没有做。”
“那王爷这是怎么了?”
陆子渊道:“就是因为这次她太正常了,反而让本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以前总是会反驳本王的话,可这次居然那么顺从,实在不正常。”
乘风也很意外:“王妃娘娘很顺从?确实反常,该不会,王妃娘娘又憋的什么想法吧?”
“若是她确实有可能。”
陆子渊陷入沉思,此时,一件事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那是在去京城的路上,钟沐羽曾说过的话:
“总有办法的,那什么七出的罪名随便犯一个试试,再不行我跑,我直接跑到外国,看他们怎么抓我!”
!!!
陆子渊心里一惊,该不会!
变成弃妇身败名裂这种事钟沐羽已经否定了,那她肯定不会去做,剩下的就只有跑到国外这一个选项。
只怕按照她的性子,今晚就跑了也是有可能。
陆子渊“蹭”地站起来:“乘风!备马,我们去港口!”
“是!”
“还有,让止雨快马加鞭去清水村,看看钟沐羽在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