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的情绪像是一个漏了气的气球,一点一点的泄了出来,挺直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弯了弯。
景行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此刻正好是午休,景行转身先去把时漫办公室的门给锁上了。
复又快步走过来,把办公椅上的时漫给抱了起来,自己坐到凳子上,把时漫嵌在自己的怀里,面对面的抱着,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时漫的背,像每晚睡觉的时候抚摸她一样,时漫的情绪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双手搂着景行的脖子,死死的抱着景行,声音有些发颤:“景哥,江婉来了。”
景行眉头微蹙:“江婉?”
时漫闷闷的恩了一声:“我的……生理学母亲。”
她没法用妈妈这么伟大的词汇去称呼江婉,又觉得母亲这个词,江婉也不配,但她该怎么说呢?
她的身体里,总归是流了她一半的血缘,这是时漫怎么逃避,也毋庸置疑的事实。
景行的手猛的收紧,他对江婉的印象停留在了高考前夕,那是时漫第一次情绪失控,哭得不能自已。
这么多年,江婉完全销声匿迹,景行一度忘记了这个人,时漫也刻意忘记了,所以景行从来没有问过,毕竟时漫不愿意说,所以景行从来不问。
只生怕勾起时漫不好的回忆。
只是在时漫遭遇网爆的时候,从网友爆料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料里,窥探到一些微,似真似假的真相或假相。
“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了时安,就是做了时安的小三。”时漫说得有些艰难,毕竟那是她所有苦难的源头,时至今日,时漫说不好是忘记了,还是觉得算了。
景行只能紧紧的抱着时漫,无声的告诉时漫,自己在,也会一直陪着,不要担心。
“但江婉不安分,和时安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别人有暧昧关系,也曾一度想要成为时安的妻子。”
“但就她那样的人,时安看中的不过也就是她青春的躯体和那张脸罢了。”
“然后她就怀上了我,她本来以为,凭着自己怀孕,能让时安离婚,但时安那样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孩子妥协呢?”
“况且,她还大着肚子去挑衅了时安的原配萧清雨,导致萧清雨早产生下了时知幸,也让时知幸的身体,从小就不如别的孩子。”
“她生下我,时安第一时间就去做了亲子鉴定,确认我到底是不是他的种,是不是很讽刺?”
景行心疼得死死的抱紧时漫,时漫哽咽了一下,搂着景行的脖子:“景哥,再抱紧点。”
景行只能更加用力,又怕伤害到时漫,只能尽力安抚。
“她不安分,时安不再留她,生下我以后,本来是让江婉坐完月子再离开,没想到,江婉退了月子中心的钱,拿着时安给的钱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月子中心,抛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