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道:“告你不赡养母亲,你不赡养我,还不救你弟弟。”
时漫真要笑出声来了:“赡养?江婉,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我的母亲?你觉得法律会站在你这边还是我这边?”
“只要你敢告,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要告我之前,肯定会先收到我告你的法院传票。”
江婉被时漫那阴森的表情吓了一跳,有些慌不择路:“你……你要告我什么?”
“你不会以为只管生不管养,不负责任也没事?我告诉你,你做梦!你知道什么是弃养罪么?”
“还有,这个什么越越,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法官凭什么判定我救他?凭你上嘴皮碰下嘴皮,法官就给我定罪了?”
“你啊你,可真是可恨又可悲。”
说完,时漫直接走了出去。
毕竟没有造成切实的伤害,警察也只是教育了江婉几句,就把江婉放走了。
这种家事是最难处理的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督办这件案子的警官都比较年轻,没有一味的道德绑架时漫。
待几个人从警察局出来,江婉上前几步,警察挡在其中:“你还想干什么?你说这位医生是你的女儿,请问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么?证明她是你的女儿。”
江婉咽了咽口水:“亲子鉴定,只要她愿意做亲子鉴定……”
时漫看了一眼江婉,像在看蝼蚁:“我不愿意,我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我的户口簿上,父母一栏是空缺,连时安都不敢到我面前来说自己是我父亲,你又凭什么?”
江婉凄厉的哭嚎:“时漫,你救救越越……”
时漫站在警察局的门口:“我说过,走正常的就诊流程,我会为他看病的,你记得挂我的号就行。”
说完,时漫看了江婉一眼,有些轻蔑:“毕竟,我是一名专业的医生,我的专业素养比你好得多,希波克拉底誓言教会我,所有的病人一视同仁。”
“对了,我只警告你一次,只要你敢去医院拉横幅,敢去我医院闹,我不介意找我认识的朋友,将我状告你的流程加快,让你在照顾你儿子的同时,分心打一场官司。”
“顺便再提醒你一句,人吃五谷杂粮,怎么会有不生病的呢?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有人脉,所以绝对不要试图来挑战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连时安他们都掰不倒我,更遑论是你这么个菟丝花?”
时漫的威胁轻描淡写,但听到江婉的耳中却又是震耳欲聋。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江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景行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时漫直接连个眼神都没再给江婉,直接走了。
只留下满空气的汽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