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江洲在说,时漫只是侧耳倾听,没有给出什么意见。
对于别人的感情,最好的就是不要去指手画脚,因为你永远没法切身的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去思考,甚至去感受……
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时漫不觉得自己是人生导师,所以不会去插手别人的事情。
只是看着江洲太痛苦了,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座位朋友,时漫可以做这个渠道,但也仅仅只是当一个情绪垃圾桶,吐完就销毁罢了。
两个人讲了一个多小时,在此期间,江洲的情绪渐渐的缓和过来。
“谢谢你,漫姐……”
时漫摆摆手,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你现在好点了么?”
江洲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好多了。”
时漫莞尔一笑:“那就好,好点了就行。”时漫站起身,准备去拿之前江洲买的冰棍,实在没有冰敷的东西,只能用冰棍代替了。
将冰棍拿出来,递给江洲:“给景行拿一支上去,让他敷一下眼睛,另一支给你的,你眼睛也有点肿了。”
江洲点头:“好,谢谢漫姐。”
时漫抬脚朝楼梯上走,江洲有些紧张的捏着两支冰棍,抬头看着时漫的背影:“漫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虽然他相信时漫不会和别人说,但他还是免不了想要嘱咐一句:“关于……”
时漫在楼梯上回过身来,一只脚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一只脚站在楼梯下,整个人纤长挺拔,歪了歪脑袋:“怎么了么?我来这不就是给你和景行送了冰棍,其它还发生什么了么?”
江洲捏着冰棍,笑得弧度算不上大,但也懂得了时漫的意思:“谢了漫姐。”
时漫边往楼梯上走,边摆手:“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景行,你们虽然是发小,是好朋友,但这件事,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意知道,只是偶然,你放心好了。”
“好。”
封阳睡到一半给渴醒了,喝了酒的人就是这样,渴得很,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倒水喝。
喝着喝着手突然顿住,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在那沉思。
江洲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床尾站了个人,冷不丁的一下子吓醒了,一把拍开床头柜的灯,看到封阳端着杯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方向,魂差点都吓没:“我去,你干嘛?”
封阳被灯光刺得眯着眼睛,像是又回到了刚刚那个梦境。
他梦里好像在谁的怀里,然后感觉自己的发梢被人亲了亲,额头还落下了那人的泪?不知道是泪还是水。
但他看不清楚梦中人的面容,只是一团很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楚是谁,看不清楚高矮,甚至连声音都听不清楚。
封阳啧了一声放下水杯,摇摇晃晃的往江洲的床上扑,江洲连忙挪开位置,不然这砸下来,人都得没。
“我口渴,就起来喝个水,还有,我刚好像做了个梦!”封阳酒醒没醒不知道,说话带着嘶哑,清咳了两声。
江洲拍着自己的胸口,刚刚那一团黑影是真的差点吓得飞起:“你喝水就喝水,站我床尾干什么?吓死个人。”
封阳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扯着江洲的被子,江洲无奈的把自己的被子挪了一半给这小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