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为庭又问:“于大人,怎么最后又变成彩霞了?您不是说对云晚一见倾心吗?也是您让我将云晚送到小屋的。”
于荣看宋为庭的眼神跟见了鬼似得:“宋馆长,您说什么呢?什么宋云晚?一直都是宋彩霞啊,彩霞明明是你亲自送到小屋的啊,我一见倾心的,也一直都是彩霞姑娘啊!”
宋为庭:“怎么可能?明明是宋云……”
于荣摆摆手:“宋馆长,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您要是累啊,就多休息休息。”意思是他老眼昏花看花眼了。
宋为庭:“……”
回了家,宋为庭不相信地又去找了宋云晚:“之前的事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是彩霞跟于大人在一块?不是你吗?”
宋云晚轻蔑地望着宋为庭,眼神冰冷地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爹,你是老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于大人在一块了?”
宋为庭:“……”他老糊涂了吗?明明他帮于荣一块按着宋云晚的,她眼底的泪和绝望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宋云晚嗤之以鼻:“爹,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大夫,眼睛不好看眼睛,记性不好安安心神,不要乱讲话。”
宋为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屋子,看着外头明晃晃的日头,宋为庭只觉得脑子有些懵。
一个俩个都说他有病,难道他真的有病?
“哐当。”屋子里传来重物砸得粉碎的声响,接着就是吵架声,宋为庭楞了好一会儿,就见辛氏冲了出来,看宋为庭站在日头下发呆,着急地喊:“宏远在骂彩霞呐,你没听到吗?你也不进去管管。”
宋为庭:“……”难道他耳朵也有病?
宋云晚听着外头的动静,冷笑一声,将窗户门全给关上了,这才又拿起了剩下的那双鞋底,穿起了针。
上一双她绣的是蝴蝶嗅兰,这一双,她绣个鸳鸯戏水吧。
辛宏远躺在床上破口大骂:“你刚去哪里了?打扮的跟个妖精样的你要去勾引谁呐?贱人。”
宋彩霞正对镜收拾头上的首饰,闻言故意激怒辛宏远:“那你要怀疑的人可多了去了。上到六七十岁的老叟,下到十八岁的壮小伙,都有枪,就你没有。”
辛宏远:“……你个贱人,你不要脸。”
宋彩霞转身,朝辛宏远捏了捏自己的面皮:“怎么就不要脸了?我这脸不是好好地在自己脸上嘛。”
辛宏远咬牙切齿:“好,这是在你娘家,我不动你,等你回去,我不弄死你。”
宋彩霞没说话,将头发上最后一根银簪子取了下来。
对面的镜子里,昏黄只影影绰绰地看到不清晰的人影,可那双阴鸷的眸子却异常地明显。
宋彩霞对着镜子咧嘴一笑。
谁先弄死谁,还不一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