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瑞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声音沙哑道，“可以。”

韶韶开心地抱着他。

谈瑞雪看着怀中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心脏好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透不过气，或许这才是她不肯醒来的原因吧。

帮她贴上创口贴后，谈瑞雪带着她去吃了早饭。

刚放下筷子，佣人就慌张地跑了进来，“先生，您母亲来了。”

听见母亲两个字，韶韶兴奋地跑了出去。看着面前的贵妇人时，她歪着头有些天真地询问道，“阿姨，我妈妈呢？”

董冬冬看着眼前变成小孩子的褚丰年愣住了，尽管她已经知道了褚丰年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是亲眼看着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她还是无法接受。

谈瑞雪跑了过来，看着董冬冬表情有些怪异，他低声喊了声，“母亲！”

然后低头看向韶韶，“韶韶，你先回房间自己玩可以吗？”

韶韶有些不开心，“叔叔，我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谈瑞雪笑了笑，“韶韶的妈妈很快就来接韶韶了，韶韶耐心一些好吗？”

韶韶点了点头，然后跑上了楼。

看着她走进房间后，谈瑞雪看向董冬冬，“母亲，去客厅，我给你泡茶！”

董冬冬坐在沙发上，表情仍旧有些呆滞。

等谈瑞雪端着茶放在她面前时，她回过神。

谈瑞雪率先开口，“母亲，你来，有何事？”

董冬冬眼眶微红，动了动嘴唇，缓缓开口，“你爷爷让我来找你，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

谈瑞雪皱眉，“我打算过两天带着年年去D国接受治疗！”

董冬冬声音有些哽咽，“能治好吗？”

谈瑞雪眼神坚定，“一定会治好的。”

董冬冬有些失神，片刻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治好以后，你要怎么办？我听说这种病会遗传的。”

谈瑞雪愣住了，随即愤怒地看向她，“母亲，人生不只有生儿育女这件事的，我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她，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一样爱她。”

董冬冬哽咽，“可是这样你会很累的。”

谈瑞雪苦笑，“我再累也没有她累，她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前面的十八年，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旁，以后的日子里我都希望能站在她身边。”

董冬冬突然激动起来，“瑞雪，人是自私的，妈承认，以前你们在一起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亲眼看着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妈做不到，妈不想看着你以后的日子那么艰难。”

谈瑞雪反驳道，“母亲，我们比很多人幸运，我们有钱，照顾她很轻松。”

董冬冬摇头，“就算妈能接受，但是你父亲，你爷爷他们也接受不了！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

谈瑞雪冷声道，“你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等你们把精力放在第二个身上，你们就不会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董冬冬怒了，“你在说的什么胡话。”

谈瑞雪认真地看着她，“母亲，我知道你是来当说客的，但我不能放弃年年。”

董冬冬厉声道，“那你就能放弃你的父母，你的亲人？”

谈瑞雪摇头，“我没有放弃你们，照顾年年和照顾你们不冲突！”

董冬冬沉默了，许久，茶都凉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地开口，“下个星期锦书订婚，你们参加完订婚宴再去D国吧！”

谈瑞雪点了点头。

董冬冬最后也没有喝茶，拿着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