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沈惜宁戴着外套上的帽子,撑着身体也站在了医院外面,她扔掉了手心里的药丸。
她早就知道楚雅若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她要是不主动吃药丸,一定会被楚雅若硬逼着吞下。现在的她不敢让自己有任何闪失,所以只能主动吞下药丸,然后趁换衣服和摘戒指的时候,将药丸吐在了手心里骗过了楚雅若。
沈惜宁摸着肚子,想着苏辞说的那番话,只能拉紧帽子转身落寞离开。
或许,从她回到京市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那这个错误就到此为止吧。
……
两天后,阴雨绵绵的日子,沈惜宁下葬了,整个葬礼只有苏辞,池厉,温谨言,还有各自的助理站在后面。
寥寥几人,混着雨水模糊了身影,显得更加的寂寥落寞。
但,这是沈惜宁完整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苏辞面前,谁也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苏辞依旧是一身沉黑的西装,雨伞遮挡了他半张脸,紧绷的半张脸看不出任何的神色,打着绷带的双手紧紧的捏着黑伞,血丝一点点渗透了白色的绷带,他却毫无感觉。
良久,苏辞转身离开上了车。
程瑾紧随其后,一上车就转身递上一份文件,却吃惊发现看似依旧冷漠无情的苏辞眼中攀着血雾,连眼尾都瞄着红,不像是累得,倒像是……哭过。
程瑾知道苏辞并非真的冷血,只是不善表达而已,能做的他一定会去做,比如徒手扒开烧红倒塌的柜子,只为了虚无缥缈的一线生机。
“三爷,对不起,是我的失误,如果我能细心一点,就不会让你……”
“走吧。”苏辞沙哑道,“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团聚了。”
“三爷!”程瑾自责的看着苏辞手里的身体检查报告,上面赫然写着中毒二字。
结论里还跟着一句,未知脑部伤害。
这份报告就是苏辞被沈惜宁催着去做的,被苏辞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