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珊最擅长自欺欺人了，她拉过温谨言的手，装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依旧温柔道，“谨言，你能来照顾我，我真的很高兴，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头了，我只希望你能让我走的安详而已。”

“我会照顾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温谨言冷言道。

刘珊一愣。

苏灵听闻，手里的保温盒也砸在了桌面上，她咬着唇瓣，心底一片怒意。

温谨言的确是来了，可是来的温谨言仿佛一个死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回应，好像现在只要把刘珊熬死了，一切都解脱了一样。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转首看向刘珊。

刘珊此刻也看着她，似乎在示意她别乱来，一切都按照计划走。

苏灵只能深吸一口气装得天真无邪般将小笼包从保温盒中夹到了碟子里，然后递到了温谨言面前。

苏灵苦涩道，“谨言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吗？我妈妈死后，是温家经常接我们去过节，那个时候我就是你的小尾巴，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都让你觉得别有用心，但是现在阿姨都这样了，我们别吵了好吗？”

苏灵的话的确是说动了温谨言，毕竟苏灵是跟在他们三人身后长大的，就是亲妹妹一般，而他的母亲……

温谨言看了看刘珊，憔悴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被病痛折磨的女人了，头发因为化疗也掉了不少，光秃秃的额头显得整个人都异常苍老，记忆中那个温柔的母亲已经不复存在了。

刘珊的确对他很好，很好，这是无法抹除的。

温谨言动容了，接过了苏灵递来的碟子，然后用叉子将小笼包分开皮肉，只选择站了一点荤腥的面皮递到了刘珊唇边。

刘珊感动的落泪，呼唤着，“谨言，谨言，妈妈真的无地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