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试着叫她的名字,没有人应答。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萧河敲门的动作也不敢太大,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将门敲开。
上官若打着哈欠立在门口,头发和衣衫都有些蓬乱。
“抱歉啊,我原本是坐在桌边等你的,实在太困,不留神便睡了过去。”
萧河面露惶恐,对上官若连连摆手。
“还是奴才疏忽了,扰了姑娘清梦。”
上官若瞧瞧天色,已经差不多是五更天,也快到了该起床的时辰。
若再耽搁下去,待府中人都起身,看见萧河与她待在一起,免不了又要惹是非。
“时间紧迫,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你方才过去,可否看到了什么?”
萧河重重点头,面露古怪。
“奴才顺着那异响的方向找过去,湖面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在岸边的假山底下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块不知从何处被撕扯下来的布条,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上官若将布条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向萧河问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萧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上官若闻一闻。
上官若依言照做,果然在那布条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是……奇楠降真香的味道?”
随着那股香气侵入鼻腔,上官若的神情也越来越疑惑。
奇楠降真香,原本是皇帝特赐给了一使用的圣香。
如今了一已死,这香味又是从何而来?
他们听到的那一声重物落水的响动,究竟又是什么?
上官若将布条小心收好,放在房内的妆奁匣子底下。
“阿河,你水性如何?”
“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萧河对她躬身道:“姑娘有何吩咐,只管说来就是。”
“您说这个‘请’字,当真是折煞奴才了。”
上官若对他这一口一个奴才听得也十分别扭,伸手将萧河扶起。
“以后在我面前,你不要口口声声唤自己作奴才。”
“咱们本是一样的人,你老是这样叫,听得我心中难受。”
萧河听她这样说,眼中竟隐隐泛起湿意。
“既然姑娘说了,那以后奴……阿河便多加留意,定不叫姑娘烦心。”
顿了顿,萧河的情绪稍缓,才接着问她。
“姑娘还未说,想要阿河做什么?”
上官若将视线投向妆奁的方向,目光坚定。
“我怀疑,二皇子府的湖底下有东西。”
“今日天已快亮了,行事多有不便。”
“等明日午夜,还请你替我下去看看,这水面之下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她一将自己的想法讲完,萧河脸上便露出一点为难。
“姑娘一定要知道吗?”
上官若歪头打量着萧河,在他的为难中,看出了一点极力掩饰的恐惧。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心生畏惧?
上官若将自己的疑问对萧河直言,得到的却是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府中人都说,那湖里,是有水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