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的家里。
加藤父亲用手指在掌心写个人字,一口“吞”下去。
“老公,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加藤母亲无奈,“这都第几次了,小铭不是说过吗,他爷爷不像你想像中那么威严,就当他家长看待就行。”
“我那是想象吗?”加藤父亲深呼吸两下,还是又开始写字,“那是宇文家上代家主宇文登!百年来最有争议的一人,各国总统的面子他老人家都不用给,我是个p啊我。”
“你是小惠她爸!”加藤母亲拽自己丈夫的耳朵,“你看低自己让小惠一会怎么想?人小铭都说了一家人不用讲究那个!拿出点加藤家男人的气势来!”
“老婆!老婆!我错了!耳朵要掉了!”
敲门声打断夫妻间的“家暴”。
“我去开门!”早就按耐不住的宏美跑到玄关。
加藤父亲又开始自言自语。
“您好,我是小惠的父亲加藤xx(不想取名),很高兴见到您,宇文先生。我这几句汉语发音标准吧?应该是……”
几道聊天声越来越近,入间一家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出现在客厅。
“库尼奇哇!不对,您好!宇文先生!”
加藤父亲深鞠一躬。
“这是干啥呢?”宇文登没有盛气凌人,一把扶起对方,“你是小惠的父亲,自己家人,哪来那么多规矩?我家孙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惠是受委屈那方,要道歉也是我道。”
说罢,宇文登也要鞠躬,加藤父亲大惊,连忙摆手。让他吃这一礼他怕是几天都睡不好觉。
“老先生,您别!说起来我都是听您的事迹长大的,刚才就当我见到偶像的激动,现在才是一家人交谈!”
东京文化报的主编,汉语自然能听懂大概,紧张过后也懂得人情世故。
“老先生您好。”加藤母亲上前施礼,“我丈夫让您看笑话了,他太紧张了。”
“这有啥的。”宇文登豪爽一笑,“自己家的笑话自己家人看,乐呵一下就过去了,我当年也紧张过,这不正常?”
入间听到这句话,心里暗自诽谤。
您老紧张过?
该两枪打死的人一紧张三枪打死也算是吧?
今天是长辈间的见面,入间,惠和宏美小辈反倒没多少参与。
宇文登虽说受多人记恨,但他的人格魅力也让他同样受人敬仰,对人分内外,不一会就和加藤父亲在餐桌上大杯畅饮,茂凯也在一旁陪酒。
淑雅和茂凯妻子以及加藤母亲聊家长里短,贴在一的晚辈除非被提及,要不插不进去话题。
“姐姐哪天结婚?”入间和宏美碰杯。
“6月的第一个周六,”宏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所以小铭弟弟一定要夺冠并且和小惠表白哦,那就是姐姐收到最好的贺礼。”
“一定一定,这个冠军我势在必得!”入间给自己倒上酒,“我自罚一杯,为姐姐推辞一周婚礼赔个不是。”
宏美和惠一起看入间把酒喝光。
上个月武道大会赛程没公布的时候,她们家是定在五月末的周日的。
可惜跟决赛时间撞车,惠是肯定要给姐姐当伴娘,所以宏美就把婚礼推迟一周,自己未婚夫也同意。
惠小时候受的冷落已经够多了,决赛是她要享受万众瞩目的日子,宏美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耽误妹妹。
宇文登也从入间那听说宏美要结婚,壕气的送两斤大红袍当贺礼。
加藤父亲手都在抖,他可是听说过两年大红袍母树要停止开采十年休养生息,这两斤茶叶已经做到真正的有价无市,够他们家几代人的生活开销。
加藤母亲今天才知道这茶叶的价值,难怪自己丈夫总是一壶茶泡三天,这跟往嘴里倒钱有什么区别?
一家人不说谢谢,但该有的珍惜还是要有,不顾丈夫渴求的目光,加藤母亲把茶叶锁到柜子里。